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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郵 半條被子

作者:志在飛
出版社: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時間:2025-01-01
開本: 32開
本類榜單:小說銷量榜
中 圖 價:¥28.6(6.2折) 定價  ¥46.0 登錄后可看到會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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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條被子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9682327
  • 條形碼:9787539682327 ; 978-7-5396-8232-7
  • 裝幀:平裝-膠訂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半條被子 本書特色

一條被子,剪成兩半,承載著深厚的軍民情誼;一段歷史,歷經滄桑,訴說著偉大的長征精神。翻開本書,探尋那段感人至深的紅色記憶。

半條被子 內容簡介

本書以紅軍長征為背景,圍繞“半條被子”的故事展開,追溯紅軍長征途經汝城沙洲瑤族村的歷史。1934 年,紅軍長征途中,三個女紅軍借宿徐解秀家,她們與徐解秀一家在相處中結下深厚情誼,離開時將僅有的一條被子剪下一半留給徐解秀。此后,清鄉隊對徐解秀進行殘酷拷問,試圖搶奪半條被子,徐解秀寧死不屈。而三個女紅軍在追趕部隊途中,經歷艱難險阻,陳青松不幸犧牲。盡管后來多方尋找三個女紅軍的下落,但她們的蹤跡難覓,極有可能在慘烈的湘江戰役中犧牲。“半條被子” 的故事展現了紅軍與百姓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魚水深情,詮釋了共產黨一心為民的初心。同時,書中還穿插了紅軍在汝城的其他故事,如紅軍借據、村民守護無名紅軍墓等,這些故事共同彰顯了偉大的長征精神,以及人民對紅軍的擁護與支持。

半條被子 相關資料

“沒什么,國民黨反動派就是這么叫我們的,到底誰是匪,百姓的眼睛清亮著呢。”
“百靈,真羨慕你有個這樣的好哥哥!”張小妹說。
“是啊?墒菑哪谴畏珠_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劉百靈望向窗口,淅淅瀝瀝的雨聲闖進房間。
“你放心吧,他這么優秀,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的!”王木蘭說。
“那是一定的!”劉百靈突然又有了精神。
說著說著,屋里飄滿了米湯的清香,鼎鍋里的水收得差不多了,劉百靈趕緊將鍋下的木柴扒開,留下些余火烘著鍋。
張小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飯香四溢的鼎鍋上。
王木蘭安慰她:“等都等了,再燜幾分鐘,水汽收干,飯更香。”
滿屋子飯香味如此勾人,別說是火塘邊的四個女人,就是閣樓頂上的朱蘭芳此刻也口水直咽。
三個女紅軍從自己的行李里掏出飯盒,又問徐解秀要飯碗。
“這是什么做的?看著好結實喲!”徐解秀指著張小妹手中的飯盒問。
“我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據說是繳敵人的,優先發給我們女兵用。”
劉百靈補充說:“這一路吃飯、喝水我們都靠它,用處可多了。”
說著,徐解秀起身去拿碗來,心里想起閣樓上的朱蘭芳,他還餓著肚子呢。
徐解秀家的碗是楠竹做的,樣子粗糙得很,但邊口打磨得很細致。
“我家的碗就是這樣的,山里窮人家沒錢買碗。”徐解秀解釋說,“清鄉隊來過之后,我家最值錢的家當就剩這口鼎鍋了。得虧沒打算在山里煮食物,也就沒把鼎鍋帶上,把它藏在柴堆里了,現在就剩下這口鼎鍋,要是被搶奪了也沒錢再去買……”
說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劉百靈打開的飯鍋吸引了。
雪白的飯粒子晶瑩剔透又松軟,惹人垂涎。

“沒什么,國民黨反動派就是這么叫我們的,到底誰是匪,百姓的眼睛清亮著呢。”

“百靈,真羨慕你有個這樣的好哥哥!”張小妹說。

“是啊。可是從那次分開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劉百靈望向窗口,淅淅瀝瀝的雨聲闖進房間。

“你放心吧,他這么優秀,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的!”王木蘭說。

“那是一定的!”劉百靈突然又有了精神。

說著說著,屋里飄滿了米湯的清香,鼎鍋里的水收得差不多了,劉百靈趕緊將鍋下的木柴扒開,留下些余火烘著鍋。

張小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這飯香四溢的鼎鍋上。

王木蘭安慰她:“等都等了,再燜幾分鐘,水汽收干,飯更香。”

滿屋子飯香味如此勾人,別說是火塘邊的四個女人,就是閣樓頂上的朱蘭芳此刻也口水直咽。

三個女紅軍從自己的行李里掏出飯盒,又問徐解秀要飯碗。

“這是什么做的?看著好結實喲!”徐解秀指著張小妹手中的飯盒問。

“我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據說是繳敵人的,優先發給我們女兵用。”

劉百靈補充說:“這一路吃飯、喝水我們都靠它,用處可多了。”

說著,徐解秀起身去拿碗來,心里想起閣樓上的朱蘭芳,他還餓著肚子呢。

徐解秀家的碗是楠竹做的,樣子粗糙得很,但邊口打磨得很細致。

“我家的碗就是這樣的,山里窮人家沒錢買碗。”徐解秀解釋說,“清鄉隊來過之后,我家最值錢的家當就剩這口鼎鍋了。得虧沒打算在山里煮食物,也就沒把鼎鍋帶上,把它藏在柴堆里了,現在就剩下這口鼎鍋,要是被搶奪了也沒錢再去買……”

說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劉百靈打開的飯鍋吸引了。

雪白的飯粒子晶瑩剔透又松軟,惹人垂涎。

徐解秀看著米飯,心中一緊,要是天下太平,天天有這樣的白米飯吃個飽,該多好!想著,徐解秀的眼神都有點兒直了。

“大嫂,我給你添一碗!”王木蘭說。

“我,我不餓!”徐解秀羞怯地回答。

“大嫂,我特地讓百靈多放了些米,你讓我們進屋來歇息,我們都不用在雨里凍著淋著了,你別客氣。”

徐解秀臉紅了起來:“那……那他……他……”

王木蘭不解地問:“誰呀?”

劉百靈詫異地看著徐解秀,說:“大嫂,你快說呀。”

徐解秀解釋著,用手向上一指,說道:“他……他害怕,躲在閣樓上。”

一聽說閣樓,三個女紅軍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頭頂看看,卻沒發現什么異常。

王木蘭心里突然明白了,便笑道:“原來大哥在家啊,那趕緊叫他一起下來吃飯吧。”

徐解秀聽了,有幾分不好意思,但她還是站起身來朝墻角走去。

“蘭芳,蘭芳!”她叫了兩聲。

朱蘭芳生怕自己發出動靜會被屋子里的人聽到,在閣樓上都不敢挪動。樓下是三個進屋的姑娘,有說有笑很文雅,他早就不怎么害怕了,但徐解秀沒招呼他,他也不敢下樓。

現在,徐解秀招呼他了,他便從稻草里爬起來,弓起身子走到墻邊,挪開了蓋著的木板。

閣樓上,一張灰撲撲的年輕男子的臉,被煤油燈昏暗的光亮照著。

“我……”朱蘭芳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下來吧,紅軍妹子叫你下來一起吃飯。”徐解秀羞澀地說。

“大哥,快下來吧,吃飯了。”

劉百靈舉高了手里的煤油燈,幫朱蘭芳照著。

朱蘭芳猶豫了一下,這才扯過梯子慢慢放下來。

徐解秀朝前走,扶住梯子,等朱蘭芳站定了,她拍了拍朱蘭芳身上的灰塵,這才對三個女紅軍說:“這就是我男人,小武的爸爸,他叫朱蘭芳。”

“朱大哥你好,餓了吧,一起來吃飯。”

王木蘭看了看鼎鍋里的飯,給朱蘭芳添了一滿碗米飯。

說是飯夠,但吃飯的嘴多,又都是成年人,紅軍戰士奔波一天了,朱蘭芳夫婦也餓了大半天,大家心里拘謹著,都不敢敞開吃,一口米飯含在口里細細咀嚼,品著米飯的香甜味道。

朱蘭芳吃著白米飯,心里不再害怕和擔心,但他此時有了新的感慨:要是每天都有白米飯吃,該多好呀!

徐解秀慢慢吃著,心想男人都下來吃了飯,想要再給孩子盛一碗,也不好意思說了,但孩子比她更需要食物,不然還是自己吃半碗吧,得給孩子留半碗。

王木蘭卻早就考慮周到了。此時便直接說:“大嫂,你再拿只空碗來裝一點兒留給孩子吃吧。”

徐解秀呆住了,眼淚不自覺地浮了上來。

“今年大旱,收成本來就不好。我家收了點兒糧,要過冬本來就不夠,結果還被清鄉隊給搶走了,說不能給‘共匪’留糧食。”

話說完,徐解秀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共匪”,心里一慌,立馬抬眼朝女紅軍們看過來。

張小妹偷偷地笑,正吃飯,這么一笑,岔了氣,劉百靈忍不住笑著看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傻丫頭。”

王木蘭也笑起來,抬起頭朝徐解秀安慰道:“沒什么,國民黨反動派就是這么叫我們的,到底誰是匪,百姓的眼睛清亮著呢。”

有屋子躲雨,有溫暖的衣裳穿著,有白米飯吃著,徐解秀一家和三個紅軍姑娘此時都是踏實的。

“紅軍和國民黨的官兵真的完全不一樣!”朱蘭芳突然說。

劉百靈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們紅軍鬧革命,就是為了打倒這些欺負百姓的壞人,讓所有窮人都過平等的日子,都有飽飯吃。大嫂,你放心,只要我們還在戰斗,清鄉隊就張狂不了多久了。”


這是一床軍用薄被,展開剛好一張床大小,但要蓋五個人,肯定是四面漏風了。

對徐解秀和朱蘭芳來說,三個女紅軍的到來,給他們帶來勇氣和力量,使他們放下了心里的恐懼,喜悅和踏實由衷而來。

對三個女紅軍來說,因為徐解秀一家的收留,風雨和饑寒都被擋在了門外,這快樂和感激更是發自肺腑。

五個人高高興興吃完了飯,小武還沒有醒,徐解秀將留下的飯細心收好,馬上又開始燒熱水給女紅軍們洗漱。

三個女紅軍洗漱完畢,劉百靈和張小妹早已經是哈欠連天。

天一亮就有得忙,現在趕緊睡上一覺才是當務之急。

王木蘭環視了一圈徐解秀的家,屋子不大,能睡覺的地方還真有限,但這樣的天氣,有一個角落打個地鋪也是很好的,因此招呼姐妹們趕緊準備起來。

劉百靈心里有數,她也留意到徐解秀家就廂房里有一張床,心里便沒有什么奢望,因此和張小妹一起將行軍包的綁帶松開,準備打地鋪。

徐解秀見劉百靈拉著張小妹在清理地面,趕緊上前制止,說:“小妹,你們是客,當然不能睡在地上,得睡床上。”

王木蘭聽了,過來勸阻徐解秀,說:“家里就一張床,這么多人怎么睡得了?”

“沒關系,那我們一起睡也行的。”徐解秀說。

王木蘭忙搖手,說:“不行,人太多了,我們可不能擠著大嫂,還有孩子呢。”

張小妹也推辭道:“還有小武,五個人擠一張床,不行啦。”

徐解秀左想右想,那張床確實太小,四個大人一個孩子,橫豎都睡不下。況且三個女紅軍只背了一床小被子,而徐解秀的床上,也只鋪著蓑衣、稻草和一堆破爛的棉絮。但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去睡地鋪,對方心里都過意不去。

張小妹安慰徐解秀,說道:“大嫂,沒關系的,我們行軍打仗,經常打地鋪,你就別為難了。”

徐解秀卻堅持著:“那可不行,擠擠沒關系,都睡到床上去。”

三個女紅軍對視了一眼,真是感到十分為難。

這時,飯后收拾完碗筷的朱蘭芳走來,敲了敲廂房的門。

徐解秀之前說過讓朱蘭芳去閣樓上睡一宿,現在見他敲門,估計是有事,便應聲去將門打開,看見朱蘭芳手里拿著兩張長條凳。

王木蘭睜大眼睛,好奇地問:“朱大哥,你這是干什么?”

朱蘭芳笑了笑,說:“我想著,這床太小,五個人是肯定睡不下,所以我搬了長條凳過來。這條凳平放在床沿邊也差不多高,墊上稻草,你們橫著睡,就可以睡下了。”

“哇,朱大哥,你真聰明!”張小妹笑著嚷道。

“太好了,我看這樣準能行。”劉百靈馬上接過一張長條凳,“朱大哥,讓我來吧。”

張小妹也接過朱蘭芳手里的另一張長條凳說:“嘿,這下問題解決啦!”

兩個人動手,將兩張條凳平放在床沿邊,將稻草扯均勻,墊上一層,不一會兒就鋪好了床。

床的問題解決了,徐解秀暗暗松了一口氣,待朱蘭芳出了房間門,她跟過去又叮囑了幾句。

朱蘭芳說他可以給大家放哨,讓徐解秀和紅軍都放心睡。

徐解秀點了點頭,這才回屋將門關好,又略有些內疚地沖三個女紅軍說:“我家的被子被清鄉隊搶走了,就剩下這團破棉絮和蓑衣了,大家將就著蓋吧。”

王木蘭將自己的背包帶解開,這是一床軍用薄被,展開剛好一張床大小,但要蓋五個人,肯定是四面漏風了,于是也笑著說:“大嫂,我們三位女同志也只分到了一條行軍被,大家湊合著蓋,誰也別不好意思啦!”




大家脫了鞋子,和衣躺下。

床上王木蘭在最左邊,旁邊是張小妹,接下來是劉百靈,她旁邊是小武,最右側是徐解秀。

徐解秀睡在床的最邊上,說是方便照料孩子,其實她和王木蘭的心思差不多,都是知道兩側露背蓋不住,肯定會更冷一點兒的。

徐解秀怕客人冷,將破棉絮蓋在了王木蘭的后背上,把并不保暖的蓑衣搭在了自己身后。

大家擠成一排睡下,翻個身肯定都不容易,也都在迷迷糊糊睡著前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隨便翻身。

三個女紅軍一躺下,就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徐解秀弓著腰抱著小武,盡量讓孩子睡得暖和些。

大家這么小心翼翼地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突然,小武醒了,大哭起來。

徐解秀迷迷糊糊,突然被驚醒,趕緊哄著說:“哦,哦,我的小武不哭,小武不哭,不哭了啊,別吵著阿姨們睡覺啊。”

王木蘭在三個女紅軍里算是最穩重的,也更警醒,孩子在大哭之前小聲哼唧的時候她就醒了,聽徐解秀哄孩子,覺得應該能哄住,也就沒吱聲,沒想到孩子反而哭得更大聲了,把劉百靈也吵醒了。

張小妹年紀輕,瞌睡重,又累得很,只有她還沒醒。

朱蘭芳沒有上閣樓去睡,他在外面的火塘點了一小堆火烤著,靠著墻根睡得迷迷糊糊,聽小武一哭,他就趕緊起身,走到房門邊,輕叩著房門詢問:“阿秀,小武怎么了?”

徐解秀早已坐起身,抱著小武哄著。

劉百靈一聽,知道是朱蘭芳,趕緊起身打開門,讓朱蘭芳進來。

徐解秀抬起頭看朱蘭芳,有些責怪地說道:“你進來干什么?大半夜的,你趕快出去。”

王木蘭趕緊制止,說:“沒關系的,沒關系。大哥大嫂,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徐解秀見孩子大哭把大家都吵醒了,難為情地說:“我小孩兒……這些天反反復復在發燒。”

劉百靈過來摸摸小武的額頭,問:“發燒?是不是受了風寒?”

朱蘭芳憂心忡忡地解釋說:“有人說,這是‘打擺子’,一下子發冷,一下子發熱,村里有幾個小孩兒‘打擺子’,都死了……”

說到這個,徐解秀的心都碎了,悲傷地說:“原想吃些草藥會好,誰知道不管用,我現在就害怕……害怕……”說著,徐解秀忍不住哭了起來。

王木蘭趕緊安慰道:“大嫂,你別哭,讓我看看。”

劉百靈走過去給張小妹掖了掖被子,結果看到張小妹已經醒了,只是沒吭聲,就輕輕拍了拍張小妹,示意她繼續睡,然后坐在床沿的長條凳上沖徐解秀說:“大嫂,你別哭,讓木蘭姐看看,她坐過診,又上過醫學堂,是懂醫治病的。”

徐解秀這時抬起淚眼,滿懷希望地朝王木蘭看過來,說:“大妹子,你真能看好我小孩兒的病?”

王木蘭笑了笑,說:“大嫂,‘打擺子’就是一種瘧疾,打寒戰,發高燒……也不是要命的病,但拖著不治,孩子肯定耗不起。”

朱蘭芳見王木蘭說得內行,趕緊問:“那怎么辦?有救嗎?”

徐解秀也眼巴巴地看著王木蘭。

王木蘭走過來,用手背試試小武的額頭,溫度是挺高的,說:“是發高燒,這高燒久了會燒壞腦子。”

張小妹也坐起身子,同劉百靈一起看著王木蘭,問:“啊,燒壞腦子?那現在怎么辦……”

王木蘭走過去,同張小妹和劉百靈悄悄討論,將她的想法說了一遍。

徐解秀看到王木蘭幾個在說悄悄話,心想,她們說孩子能治恐怕也是安慰她罷了,因此又哭了起來。

王木蘭趕緊站起身,沖徐解秀說:“大嫂,你先別哭……百靈,你快去拿藥呀。”

紅軍在長征路上,一切用品都是奇缺,尤其是藥品,更是十分珍貴。治“打擺子”的藥,藥箱里的確有,但行軍艱苦,戰士們生病的情況很多,這種藥只有那么幾顆了,現在要拿出來治病,而且還不是給紅軍戰士治病,藥用掉了,三人是要擔責任的。

這就是劉百靈猶豫的原因。

徐解秀一見劉百靈并沒起身去拿藥,便抱著小武跪下去磕頭。

王木蘭趕緊彎腰,將徐解秀的肩扶住了,說:“大嫂,你快起來,別這樣。”

徐解秀看著驚跳起來躲到了另一側的劉百靈,央求著說:“求求你們,救救我孩子。”

王木蘭趕緊說:“救人要緊。來吧,我們三人來做一個表決,同意用藥的請舉手。”

劉百靈和張小妹一聽,也只有如此了,趕忙點點頭。

王木蘭說完,第一個高高地舉起手。

張小妹趕緊也把手舉了起來。

劉百靈一看她們兩個人都舉了手,便也舉起了手。

王木蘭一笑,說:“好了,大家表決,都同意用藥。百靈,還不快點兒去拿?”

劉百靈趕緊去拿藥箱。


“千萬別這么說,你們救了我孩子,你們都是好人。”

已經白發蒼蒼的徐解秀,用一口讓人聽不太懂的瑤族官話,對羅開富說道:“……羅記者,你看,即使是現在,‘打擺子’在我們這兒也還是很兇險的病啊,當年要不是三個女紅軍,我孩子就沒命了。”

羅開富老師將玻璃杯里的綠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見我沒有提問,于是繼續講述他去采訪的情景:“那是1984年11月,我們國家剛剛改革開放,城市的生活水平慢慢在提高,但鄉村剛開始實行分田到戶,交通不便,農村醫療能力極為有限。”

我點了點頭,等著羅老師繼續往下說。

“徐解秀老人告訴我,紅軍都是好人,要是沒有三個女紅軍,小武就連命都沒了,據說那晚的高燒,小武就算能熬過一晚,不死掉也會燒壞腦子!”

“后來呢?”我接著問。

后來,小武吃了藥,徐解秀終于哄著他睡了。

三個女紅軍非常勞累,徐解秀自己也困極了,不一會兒便都睡著了。

早上醒來,徐解秀用手一摸,整條被子都蓋在她和小武身上,三個女紅軍已經不見了。

徐解秀用嘴親了親小武的額頭,孩子的體溫果然恢復了正常。

撫著兒子的小臉蛋兒,徐解秀忍不住一陣激動。

徐解秀知道,即使是朱蘭芳回家了,但小武半夜病情加重,發高燒那么狠,也沒辦法找任何人來幫忙。沒有藥退燒,即使熬到天亮,小武也不知道會燒成啥樣了。

天剛蒙蒙亮,朱蘭芳就去后山找草藥,也沒有來得及告訴徐解秀。

雖然朱蘭芳看到女紅軍給小武喂了藥以后,小武的確安穩地睡了半宿,但他還是擔心小武會接著發燒,便寄希望繼續吃草藥能救孩子。再說,日子還得繼續過,糧食沒了,多少也要找點兒野菜回來。

徐解秀起床,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趕緊生火,再把米飯添點兒水用鍋熱著。

等小武醒來,一看孩子眼神清亮,有見好的模樣,她便將溫軟的米飯一口口喂給小武吃。

小武很少吃到白米飯,雖然高燒剛退,胃口不太好,但米飯的清甜吸引了他,也還是吃了半碗下去。

等小武吃完了,徐解秀這才打開門抱著孩子走出來。

屋外很熱鬧,幾名戰士正在幫徐解秀家打掃和挑水。

大門外的石板路上,還不時有戰士們經過,大家一見到徐解秀都熱情地招呼:“大嫂好!”

徐解秀的心像是被這些年輕、熱情的戰士點亮了一般,臉上漾起了溫暖的笑容:“哎,哎,你們別累著,別累著了。”

紅軍戰士們有的挑水,有的掃地,有的背來柴火,有的將粗柴劈了,然后在屋檐下碼放好……

徐解秀一時呆住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招呼戰士們才好。

這時,王木蘭背著藥箱從祠堂方向回來了。

“大嫂,小武好些了嗎?”

徐解秀側過身,將小武的臉亮給王木蘭看,高興地說:“好了好了,不發燒了,還吃了半碗米飯。”

王木蘭摸了摸小武的額頭,果然不燙了,便兩手一拍,沖小武張開雙臂。

小武羞怯地睜著大眼睛看著王木蘭,徐解秀忙解釋道:“哎,這孩子沒見過世面,認生的……”

話還沒有說完呢,卻看到小武也張開了小手向王木蘭探過去。

這時,張小妹和劉百靈也走過來,看見王木蘭抱著小武,也都伸出手來要抱孩子,小武看見幾位漂亮阿姨爭著要抱他,咧開嘴咯咯地笑了。

徐解秀騰出了手,拿著葫蘆瓢在水缸里舀了清水過來喂小武,王木蘭趕緊伸手制止,說:“大嫂,這樣可不行,孩子要喝溫開水,可不能喝生水。”

“為什么不能?我們山里人從來都是喝泉水啊。”

“那可不行。孩子的腸胃受不了涼水,泉水也不干凈,喝了會拉肚子,只有燒開的水才能喝。”王木蘭不好說得太細,怕嚇著徐解秀,但又不能不說。

“那,這千百年來咱瑤民都是這么喝,也不見啥事嘛。”徐解秀質疑道。

“大嫂,山村里孩子常會生一些病,怎么也治不好,有的就夭折了,對吧?其中就有這些飲食不衛生的原因。”劉百靈插話說道。

徐解秀心里一驚,想想村里每年都有幾個孩子夭折,嚇得葫蘆瓢里的水都灑了,說:“原來這樣,那我知道了,以后水燒開了再給孩子喝。”

話說到這兒,張小妹又補充了一句:“大嫂,山里夜間格外冷,小武現在體質還弱,千萬別讓他受涼。”

深秋夜冷,清鄉隊又把被子都搶走了,孩子怎能不受涼啊。徐解秀心中嘆著氣,還是應聲說:“好的,我記住了。”

“大嫂,我們住在你家,給你添麻煩了。”王木蘭想著,這村子里各戶都鎖了門,空房子雖然多,但還是只能在徐解秀家那一張床上睡,到底還是擠。

紅軍來了,不是土匪,有笑臉溫情,還幫著干活,幫著給孩子看病,徐解秀心里早已千恩萬謝,真誠地說:“千萬別這么說,你們救了我孩子,你們都是好人。”

劉百靈過來,從王木蘭懷里接過孩子,邊逗著邊說:“我們紅軍是為了幫助老百姓翻身做主人才打仗,當然都是好人。”

徐解秀望了劉百靈一眼,說:“那些國軍不也是百姓出身?他們經常來村里催糧、催稅,又是拿又是搶。”

“放心吧,大嫂,”劉百靈看小武向徐解秀傾過身子,便把孩子遞到徐解秀懷里,說,“有我們在,國軍和土匪都不敢來騷擾。”

“是啊,大嫂,我們為你們撐腰。”王木蘭接著安撫道。

“對對對,你們是自己人,有你們在,我什么也不怕。”徐解秀笑著說。


徐解秀看很多戰士很抵觸這“百草湯”,便倒了一碗拿在手上,大聲說:“同志們,我喝給你們看!”

朱蘭芳去哪里了?徐解秀已經在大門邊張望過好幾次,想著朱蘭芳一早就不見人影,晌午了還沒有回來,心里發急,免不得擔心。

正想著,朱蘭芳背著一捆柴,走進屋來。他放下背上的柴火,拿出挖到的半簍草藥和野菜遞給徐解秀,又伸手摸了摸小武的額頭,才發現孩子已經退燒了。

朱蘭芳高興地說:“退燒了,我的小武!”

徐解秀也高興地說:“是呀,全靠三個女紅軍給喂了藥。”

朱蘭芳想進屋去洗手。

徐解秀擔心地問道:“都過晌午了,你只是去……打柴了?”

朱蘭芳笑道:“我進大山了。”

王木蘭走過來,追問:“進大山?”

朱蘭芳看了徐解秀一眼,略有點兒羞澀地回答:“我是去叫人……”

徐解秀也不明白,問道:“你去叫什么人?”

見徐解秀不懂自己的意思,朱蘭芳便直說:“紅軍是好人,我去將朱孝富、朱忠福他們叫回家啊。”

徐解秀一聽,馬上明白過來,笑道:“是呀,你告訴躲在山里的人,紅軍不是壞人,在山洞里多冷啊,也沒有地方睡,趕緊回家來。”

“嗯,我就是這樣說的。我還叫他們回來打開門,讓紅軍住進房子里。”

“那他們回來沒?”徐解秀繼續打聽著。

“嗯,我先回來了,他們應該會回來。”朱蘭芳覺得,紅軍進村,自己一家安好,這就是最大的說服力。

王木蘭聽到這兒,心里充滿了感動和謝意,說:“大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紅軍戰士們都謝謝你。”

朱蘭芳一聽王木蘭這么鄭重地感謝,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

這時候,徐解秀喜悅地大叫起來。

眾人隨著徐解秀的目光一看,門外的石板路上有幾個村民經過,還探頭探腦地朝徐解秀的屋子張望。

王木蘭和徐解秀到大門邊去看,看到村民正挑著行李,牽著孩子們往村里走呢,雖然大家表情略有些凝重和遲疑,但回來的村民可有好幾戶。

朱蘭芳抱著小武,和徐解秀忙迎了出去,遠遠地就對著他們打招呼,那些村民看到朱蘭芳和徐解秀抱著孩子,臉上的笑容是從來沒有過的燦爛,一顆心便落回了肚里,也招呼著走了過來,并好奇地打量著朱蘭芳身旁站著的王木蘭,還有正在幫忙劈柴的兩名戰士。

王木蘭短發,大眼睛,一身軍裝,英姿颯爽,威風好看,此際,正以微笑的姿態迎接村民們回來。

村民們還不敢同她講話,跟朱蘭芳打招呼后,便朝自家走去,走遠了回頭看,王木蘭還站在原地親切地望著他們呢,這一幕讓大家心里感覺踏實得很。

等到了自家門外細細一看,屋外的東西果然一樣沒少,門鎖扣一點兒沒壞,村民們心里都免不了十分驚奇。鄰近的幾家都邊收拾邊悄悄議論上了:紅軍,這是一支什么樣的部隊?他們來干啥?這么大的部隊住在村上,秋毫無犯,沒有掠奪騷擾,太不可思議了……

我用心地聽羅老師說著,認真地記錄著。

羅老師望了我一眼,接著說:

“徐解秀老人說,清鄉隊員也是躲在大山的石洞里,他們每天都在監督著村民們,不準他們下山與紅軍接觸。其實,清鄉隊每天也在觀察著紅軍部隊……”

在大山上,一夜的風雨,一夜的寒冷。

村民們都躲在了山洞里,一些村民想悄悄地回家去看看虛實。

黃隊長很快知道朱蘭芳逃回了沙洲村,也知道一些村民悄悄地回去了,心里火冒三丈。第二天,他便派郭副隊長深夜潛入沙洲村。

郭副隊長打扮成村民,混進村后,在村里走了一圈,發現村里的祠堂住著許多紅軍戰士,還發現徐解秀家里住著三個女紅軍……

郭副隊長乘夜色趕緊回到山上,悄悄地告訴黃隊長說:“小腳女人徐解秀的男人朱蘭芳果然回家了,而且,他們家還住著三個女紅軍。”

黃隊長一聽,非常生氣地罵道:“這個王八蛋,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總要找他算賬!”

郭副隊長附著黃隊長的耳朵,小聲說:“朱蘭芳下山,帶了個壞頭,帶走了一些村民,現在山上的村民都不安分,一個個都想著下山回家。”

黃隊長趕忙說:“明天在山上開個大會,告訴村民,朱蘭芳私自下山,絕沒有好果子吃。大家不要學朱蘭芳的樣。從今天開始,凡是逃跑的,統統抓回來槍斃!”

第二天,在山里的一塊平地上,郭副隊長將村民們從各個山洞里叫出來,集中在一起。

村民們帶著老人、孩子聚到一起,孩子們哭哭啼啼的。

有的老人在山上受了濕寒得了病,都嚷著要下山回家。

黃隊長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村民們訓話:“這兩天,我發現有人偷偷地下山了。我警告大家,大家躲在大山上,這是上頭的命令,你們誰也不準下山回家!如果不聽話,硬要逃跑,抓回來就地槍斃!”

村民們一聽,個個都害怕,議論起來。

“!槍斃!那咱們走不成了。”

“朱蘭芳逃下山,第二天就悄悄上山叫人回家。”

“聽說共軍對老百姓好,三個女紅軍給朱蘭芳家的小武看好了病,救了命,還沒收一分錢呢!”

郭副隊長站在一邊,聽到有人議論,趕緊說:“朱蘭芳偷偷逃跑,我們決不會放過他!”

黃隊長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豈有此理,朱蘭芳這個通共分子,膽大包天,還敢上山來叫人下山?你們要加緊巡邏,只要發現他,立即槍斃!”

郭副隊長連忙大聲說:“只要誰發現朱蘭芳上山,舉報的,獎勵10塊大洋。發現不報的,一樣受處罰!”

“啊,10塊大洋!這么多錢?”有村民小聲議論,“可都是街坊鄰居的,誰有臉掙這個錢?”

“朱蘭芳是好樣的……”大家議論著,說紅軍不像黃隊長說的那樣殺人放火、“共產共妻”,紅軍給小孩兒看病不收錢,還幫助村民們挑水、劈柴。村民們要求回家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黃隊長見大家議論,心里有點兒不自在,大聲說:“他媽的,老子和你們一樣,也在山里躲著受罪,你們倒埋怨起來了。”

郭副隊長馬上接上話:“誰再敢在那兒胡說,老子拿他來殺雞儆猴!”

郭副隊長這么一說,大家都不作聲了,他看黃隊長雖然臉色很差,但似乎沒什么話要說了,才大喊了一聲:“散會!”

村民們散開,不敢多說,紛紛回到山洞里去。但是,紅軍對老百姓好、給孩子治病不收錢這些消息,使得村民們對紅軍產生了好印象……

阿云兩口子就是最先回村的一批,打開鎖,進了家門,阿云把包袱里的東西重新分開,各歸各位,收拾了屋子,準備燒點兒熱水洗澡。這些天藏在山里,各種不方便,沒法正常洗漱,整個人都感覺不清爽,可以說糟糕透了。

朱孝富抱了柴在火塘里點著,架上大鍋給阿云燒水,燒開一鍋水舀進桶里,再給鍋里添上水繼續燒,喚阿云去洗澡。

阿云口里應著,在房里找衣服。

這時候,朱孝富便拿起砍刀要去后嶺砍柴。這半天總算無雨,濕柴也要砍點兒回來,擱在雨淋不到的地方,隔幾天就干燥了。否則,連天的雨下起來怎么得了。

朱孝富剛走,王木蘭和徐解秀到了阿云家屋外,敲了敲門。

“阿云呀,你在家嗎?”

“三嫂子,我在,你有事嗎?”阿云邊應聲,邊從火塘邊站起身,手里拿著準備換洗的衣服。

“你在家就好,你家還有打傷藥嗎?紅軍同志的傷員藥不夠。”

阿云聽徐解秀嘴里說“同志”,感覺新鮮得很,就道:“‘同志’是什么呀?”

徐解秀驕傲地笑著說:“‘同志’,就是他們紅軍戰士互相的稱呼。”

王木蘭解釋給她聽過,徐解秀覺得自己長了新知識,心里很高興。

“哦,知道了,這就是同志,藥還有點兒,我給找找。”阿云應著。

徐解秀一聽,高興地叮囑說:“那你就趕緊找藥,同志們正在祠堂等著呢。”

阿云咧嘴一笑:“好咧,三嫂子同志,你先回去燒一鍋水,放幾勺鹽,等下我有用!”

徐解秀忙應道:“那好,我馬上回家燒水,回頭我們在祠堂等著你,快點兒呀。”

阿云一聽,將手上的衣服一丟,趕緊動身去翻找收藏起來的藥罐子。還好,一翻就找到了。

她拿出藥罐子放好,這才趕緊把鍋里的熱水舀出來兌成溫水,匆忙洗了個澡,便帶上打傷藥往祠堂走去。

拿著藥往祠堂里走,沿路遇到好些“同志”都在沖她微笑點頭,阿云心里免不得一時緊張,一時激動,一時又開心。




阿云剛走到祠堂外面,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喚她,扭頭去看,原來是徐解秀與王木蘭,她們一人端著一大盆熱水,朝這邊走過來。

“三嫂子,這是打傷藥。哎呀,你這盆……”阿云笑道。

徐解秀也笑著,說:“這個盆也是借的,我家要有這樣的大盆就好了。”

說著,徐解秀就和王木蘭一起領著阿云進了祠堂。

阿云進了祠堂一看,沒想到朱孝富已經在這兒幫上忙了。

原來,朱孝富想到山上去砍柴,誰知經過祠堂時,看見好多紅軍傷員正需要幫助,便丟下柴刀,上祠堂幫忙來了。

阿云拿著打傷藥,剛說明了應該怎么用,王木蘭便迅速將任務分派下去。

劉百靈和張小妹就領著大家,開始拿鹽水為傷員清洗傷口,阿云為清洗好傷口的戰士們敷上打傷藥。

祠堂前坪里,朱蘭芳也在周小年的幫助下,忙著將剛熬出來的“百草湯”分發給淋了雨受了濕寒的戰士。

原來,朱蘭芳回家時,正看到徐解秀和王木蘭在找“百草湯”,忙問干什么,徐解秀解釋說:“同志們淋了雨,喝點兒‘百草湯’出出汗!”

朱蘭芳一聽,就把家里曬的草藥全部拿了出來,準備洗干凈,煮上兩鍋給大家送過來。

王木蘭見朱蘭芳那么實在,說:“大哥大嫂,你們也留一點兒,全部煮了,你們就沒有了。”

徐解秀一聽,笑著說:“這個不打緊,你大哥可以上山去采。”

這“百草湯”是瑤家的草藥,特別不好聞,但熱騰騰地喝上一碗,出一身汗,瞬間就能覺得渾身通泰,舒服許多。

朱蘭芳將藥端進來,有的人便捏起了鼻子。

陳青松走過來,一見是草藥,知道是徐解秀家里熬來的,是為戰士們治病的,便說:“大哥大嫂,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徐解秀看很多戰士很抵觸這“百草湯”,便倒了一碗拿在手上,大聲說:“同志們,我喝給你們看!”

徐解秀說完,一口氣喝完了草藥。

陳青松見此情景,也帶頭喝了一碗,抹著嘴說:“有點兒苦,但良藥苦口利于病!”

戰士們一看陳連長也喝了藥,就都不再拒絕。

不一會兒,有戰士說,全身出了汗,舒服多了。

徐解秀一聽,比什么都高興。

祠堂里里外外這么一忙,就忙到了天黑時分。

阿云低著頭一陣忙碌,等到端著幾乎空了的藥罐子直起腰來,只覺得眼前昏花,身子晃了晃,朱孝富一見趕緊扶穩了夫娘,又接過她手中的藥罐子看了看,說:“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山找藥去吧,看來還得多備一些才行。”

“太感謝你們了,明天我們派幾個戰士陪你們一起進山挖藥,嫂子你指什么,他們就挖什么,也可以省不少時間。”陳青松聽到朱孝富的話,就馬上安排起來。

阿云一口答應,說:“這樣太好了,我們進山也就安全了。你們也要小心些,大山里還有清鄉隊呢。”

即使沒有清鄉隊,平時兩口子進山挖藥,也是小心又小心,生怕遇到野獸之類,有戰士背著槍一起去,就安全多了。阿云可以教戰士們挖什么藥、怎么挖,這樣的確會省很多工夫。

徐解秀和阿云一起往回走,說起祠堂里的同志們睡在地面上太冷,又約定去看看村里還有誰從山里回來了,大家多湊些稻草給祠堂送去,盡量給戰士們打個舒適的地鋪,看能不能再找些紅薯和野菜煮了送來。

半條被子 作者簡介

志在飛,原名蔣志飛,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家協會會員、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會員、中國紀實文學學會會員。2021年被評為“全國基層理論宣講先進個人”,長沙市“最美基層理論宣講人”。長沙市黨史教育專家,中南大學紅色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員。2024年重走紅軍長征路。在全國宣講紅色故事近400場,發表和出版各類作品400多萬字。

出版長篇小說《市委辦公室》《半條被子》《鐵血師長陳樹湘》《我的大學》等;詩集、散文集3部;電影劇本立項《半條被子》《二枚銅元》《最后25天》《打不過東安》等12部,其中《半條被子》榮獲第27屆金雞百花電影節少數民族題材電影優秀劇本獎。38集電視連續劇《我的大學》榮獲第四屆少數民族影視劇優秀劇本獎。歌曲《鑄魂》榮獲中國音樂家協會舉辦的“心中的旗幟”全國征集歌曲“優秀歌曲”獎。榮獲湖南省、長沙市“五個一工程”獎等獎項40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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