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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版權信息
- ISBN:9787305270499
- 條形碼:9787305270499 ; 978-7-305-27049-9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本書特色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合集首譯中文,《鄉愁》《索拉里斯》《雕刻時光》標配讀物,精選二十二篇重要訪談。 ★他是電影史上無可比擬的奇跡、神秘的流亡詩人,伯格曼、黑澤明等大咖一致盛贊。 ★傲慢、毒舌、真誠;直擊社會熱點議題——自由、女性、欲望、愛、政治、金錢、大眾娛樂;透視當代人的生存境況,鞭撻功利主義與精神貧瘠。 ★“我是一個被禁的導演,這會引起觀眾的好奇!薄锒么髱熾娪罢n,講授塔氏電影美學,勾勒老塔創作理念與導演之路。 聽老塔親自解析電影:講述簡單愛情故事的《鄉愁》、被取消戛納參評資格的《安德烈·盧布廖夫》、曾被萊姆叫停的《索拉里斯》…… 跟老塔學拍電影:電影觸摸時間的流逝,藝術承載宗教的意圖;拍電影要用樸素的語言,不能遠離現實,不能把觀眾當傻瓜,不能裝腔作勢,不能財迷心竅;看電影時不要思考意義,否則會毀了電影…… ★二十二份老塔書影音清單,附贈塔氏毒舌大全。 黑澤明、安東尼奧尼、伯格曼、布努埃爾、杜輔仁科、費里尼;莎士比亞、陀思妥耶夫斯基、黑塞、海明威、萊姆、果戈里;巴赫、貝多芬、瓦格納…… 記者:“喜歡你電影的人,也是斯皮爾伯格科幻小說的粉絲。”老塔:“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斯皮爾伯格、塔可夫斯基……這些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大錯特錯!”“流行藝術不倫不類!薄锒䝼塔氏長鏡頭,看老塔現場雕刻時光。 童年時父母的爭吵、關于戰爭的夢境、被稱“女巫”的妻子、被迫流亡的憤懣;對精神與信仰的追求、對功名利祿的不屑、對娛樂至死的批判、對女性和愛的爭議性看法…… ★二十二次面對面暢談,標示老塔電影時光的指針:詩、信仰與自由。 ★裝幀由屢獲“中國*美的書”殊榮的知名設計師周偉偉精心打造,以中世紀手抄本為靈感,精選塔可夫斯基金句,封面采用手揉紙,給人復古的體驗、溫柔的觸感。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內容簡介
本書精選了安德烈·塔可夫斯基接受的二十二篇重要訪談。塔可夫斯基是世界上擁有影響力和知名度的電影導演之一。他一生僅創作了七部敘事電影。他的電影富有詩意,立意高遠。塔氏電影中長鏡頭的使用、舒緩的節奏、優美的畫面,以及對于人生和哲學的思考,在世界電影目前堪稱典范。本書收錄的訪談記錄了塔可夫斯基的人生故事與創作歷程,反映出他對故鄉與同胞的眷戀、對藝術創作的熱愛,展現出一位高尚、偉大的藝術家的形象。本書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與學術價值,對了解塔可夫斯基的職業生涯與電影風格有重要意義。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目錄
年表
塔可夫斯基:我為詩意電影而生
遇見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淬煉
古俄羅斯和新蘇聯的藝術家
對話塔可夫斯基:科幻小說走上銀幕
我愛杜輔仁科
對話《鏡子》的導演:寄生于童年的藝術家
童年、死亡和夢:對話塔可夫斯基
《潛行者》:走私快樂的人
關于《潛行者》
反對闡釋:對話塔可夫斯基
解讀塔可夫斯基
塔可夫斯基在意大利
《鄉愁》的陰云
游走在兩個世界之間
電視時代的塔氏電影
象征主義的敵人
20世紀和藝術家
官僚做派
電影導演的僧侶詩人畫像
深井里的一縷微光?
只有信仰才能拯救人類
中英文作品名對照表
中英文人名對照表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節選
童年、死亡和夢:對話塔可夫斯基
格拉:你*早的記憶是什么樣的?
塔可夫斯基:我記憶中*早的一件事發生在我一歲半的時候。我記得有一座房子、一片開闊的平臺,平臺上有臺階——只有五六級——還有欄桿。在樓梯和房子的一角之間,有一大片紫丁香叢。這是一片涼爽的沙地。我會玩滾鐵環,從門口一直滾到花叢中。突然,我聽到天空中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我害怕極了,藏在了花叢里。我抬頭望著天空,因為聲音是從天上傳來的。那可怕的聲音越來越響。突然,我在樹枝間看到一架飛機劃過。那是1933年。我從未想過那可能是一只鳥,我覺得是很可怕的東西。
格拉:你父母的關系怎么樣?
塔可夫斯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三歲的時候,父親就離開家了。此后我們也會見面,不過見得很少。關于父親,有兩段回憶讓我印象深刻。**段回憶是,我們住在莫斯科老城一間狹小的公寓里,只有兩個房間。我父親,你知道的,是一位詩人,有時候寫詩一寫就是一整晚。他在打字機上打字,每晚我都能聽見他問母親:“瑪麗亞,告訴我,你覺得這樣好還是那樣好?”然后,他會讀一行詩給母親聽。他總是謙虛地接受母親的建議。
第二段回憶恰恰相反,是在我大一點的時候,那會兒我已經上學了。有天晚上,父親很晚才回來。我和妹妹已經睡著了,他和母親在廚房里爭吵。父親希望我搬去另一所房子跟他一起生活。母親不同意。那一晚我無法再入睡,我一直在問自己,如果第二天他們問我想要和誰一起生活,我該怎么回答。我意識到自己絕對不可能和父親一起生活,盡管見不到他我會很想念。
格拉:你如何看待死亡?
塔可夫斯基:我不害怕死亡,一點也不害怕。死亡嚇不倒我,讓我害怕的是肉體上的折磨。有時候我覺得死亡是一種出乎意料的自由。這種自由是生活中很難感受到的。因此我不害怕死亡。但是,真正讓人心痛的是心愛之人的離世。
我們哀悼至親的離去,顯然是因為我們再也無法就自己對他們犯下的所有過失獲得原諒。我們在他們的墳墓旁哭泣,不是為他們感到傷心,而是為自己。因為我們再也不能得到原諒了。
格拉:你認為人去世以后一切都結束了,還是以另一種生命繼續?
塔可夫斯基:我堅信生命只是開始。我知道我無法證明這一點,但是本能上我們知道自己是永生的。這太復雜了,我沒法解釋。我只知道忽視死亡的人非常惡劣。
深井里的一縷微光?
約翰遜:大家有一種感覺,你對人類很失望?戳四愕碾娪,大家幾乎都會為生而為人感到羞愧。在深井下還有一縷微光嗎?
塔可夫斯基:說什么樂觀悲觀挺愚蠢的。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概念。那些為自己披上樂觀外衣的人都帶有政治或意識形態的目的。他們不想顯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就像古俄羅斯諺語說的那樣——悲觀主義者都是深思熟慮的樂觀主義者。樂觀主義者在意識形態上是狡猾的,精于做戲,虛情假意。相反,胸懷希望才是人之本義。這是人類應有的狀態。希望是人與生俱來的。面對現實,人不會因為希望不合理而喪失希望。希望不需要合乎任何邏輯。德爾圖良說得很對:“因為離譜我才相信。”希望往往生長于現實生活中*骯臟卑劣之處。道理很簡單,因為恐怖和美麗一樣,會讓信仰者產生希望。
約翰遜:人生中有哪些讓你印象深刻的夢境?你會幻想嗎?
塔可夫斯基:我從夢境中知道了很多。夢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不過我不喜歡把夢公之于眾。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的夢分為兩類。一種是預言式的夢境,來自遙遠的超驗世界。還有一些雜亂無章的夢境,是我與現實世界的接觸中產生的。預言式夢境出現在我入睡之時,當我的靈魂從塵世中抽離,上升至高山之巔。人一旦遠離平庸的日常生活,便會慢慢覺醒。在覺醒時刻,他的靈魂依然是純粹的,夢境中的畫面也是寓意深刻的。正是高處的這些畫面讓我們自由。不過問題在于,很快它們就會和稀松平常的畫面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這里我們能確定的就是,時間是不可逆轉的。這讓我相信,時間和空間只可能以物質形態存在。時間不是客觀存在的。
……
約翰遜:你如何看待現代主義?
塔可夫斯基:我就像一個雙腳分別踩在兩條船邊緣的人。一條船要往前開,另一條要向右開。漸漸地,我意識到自己正在落入水中。人類現在就處于這樣的位置。如果人類意識不到他在自欺,我認為人類前途會一片黯淡。不過我知道,人類遲早會意識到這一點。他不可能像血友病患者一樣,因為睡覺前抓破了自己,在睡夢中流血而亡。藝術應當提醒人類,他是一種精神存在,是廣闊無際的精神體的一部分,而這個精神體也是其*終歸宿。如果他對這些問題感興趣,哪怕只是問一問自己這些問題,他就已經在精神上得到了救贖。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我知道,人類一旦開始問這些問題,他就不可能繼續按照以前的方式活著。
約翰遜:挺奇怪的,喜歡你電影的人,也是斯皮爾伯格科幻小說的粉絲。他也深受孩子們喜愛。你有沒有看過他的電影?你覺得怎么樣?
塔可夫斯基: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斯皮爾伯格、塔可夫斯基……這些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大錯特錯!世界上有兩類導演。一類導演把電影視為一種藝術形式,他們會問自己關于個人的問題,會把拍電影當成磨煉,當成恩賜和義務。而另一類導演則把電影當作賺錢的工具。比如說《E. T. 外星人》這種商業電影,從故事設計到拍攝,都是為了*大限度地取悅觀眾。斯皮爾伯格借這部電影達成了目標,自己也名利雙收。我的目標從來不在于此。對我來說,這些都索然無味……
約翰遜:但是你在蘇聯非常受歡迎。要看你的電影得搶票。
塔可夫斯基:其一,在蘇聯,我是一個被禁的導演,這會引起觀眾的好奇。其二,我認為自己試圖傳達的主題都源于靈魂深處,對我、對其他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其三,我的電影不是個性的表達,而是祈禱。我拍電影的時候,如同過圣日一般。就好像我是在圣像面前燃起一支蠟燭,又好似在其面前獻上一束鮮花。如果你告訴觀眾的皆發自肺腑,他們*終也都會理解。我不會在語言上故弄玄虛,來展現更簡單、更愚蠢,或者更聰明的效果。缺乏真誠會毀掉整個對話。時間已經向我證明了。當觀眾明白我說的都是樸素的語言,我沒有裝腔作勢,也沒有把他們當作傻瓜,而是直抒胸臆,他們就會對我拍的東西感興趣。
約翰遜:索爾仁尼琴說,西方世界已經無藥可救,東方才有真實可言。對此你怎么看?
塔可夫斯基:我的看法與這些預言恰恰相反。作為一名東正教徒,我把俄羅斯視為自己的精神家園。我絕對不會背棄自己的祖國,即使我再也不能回國。有人說真相來自西方,也有人說是東方,但幸運的是,歷史總是驚喜不斷。在蘇聯,我們正目睹精神和宗教的覺醒。這當然是好事。但要找到第三條道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約翰遜:死亡的另一面是什么?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曾經去過那里?你想象中是什么樣子的?
塔可夫斯基:我相信一件事:人類精神是永恒不朽、無堅不摧的。那里可能千姿百態,但不管是什么樣子都不重要。我們所說的死亡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重生。毛蟲作繭。我覺得死后的生活才是令人不安的。要是把自己想象成拔掉的電話線就簡單多了。那你便可以隨心所欲地活著。這種情況下,上帝也就無足輕重了。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訪談錄 作者簡介
【編者簡介】
約翰▪吉安維托(John Gianvito),美國愛默生學院視覺與媒體研究助理教授,電影導演和策展人,于2001年被法國文化部授予法國藝術與文學騎士勛章。
【譯者簡介】
史敏,南京大學翻譯碩士,譯有《不只是簡▪奧斯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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