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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瓦爾澤一起散步 版權信息
- ISBN:9787559853110
- 條形碼:9787559853110 ; 978-7-5598-5311-0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與瓦爾澤一起散步 本書特色
“命運如雪的詩人”,被埋沒天才的zui后語錄,文學大師給世界寫下的動人遺言
與瓦爾澤一起散步 內容簡介
1929年,瑞士德語作家羅伯特·瓦爾澤躲進精神病院,此后余生,不問世事。1933年,瓦爾澤封筆。他說,他不是來寫作的,是來發瘋的,要寫就不來了。他轉而練習另一項*喜歡的活動:徒步旅行。1936年起,卡爾·澤利希定期來訪,與瓦爾澤一起散步,并寫下日記,成為瓦爾澤生命*后二十年的專享實錄。在漫長的散步途中,澤利希走入了沉默已久的詩人內心,瓦爾澤開始重新傾吐對人生和文學的真知灼見。1956年圣誕節,瓦爾澤死于阿爾卑斯山的雪地,先是被一只獵狗發覺,接著是附近的農民,然后是整個世界。
與瓦爾澤一起散步 節選
1943年10月19日
利用一天的軍事假期,我在黎明前從薩爾甘斯要塞下到山谷里,然后坐車去黑里紹。和主任醫師聊了聊,他告訴我,羅伯特的哥哥卡爾已于9月28日在伯爾尼去世,而羅伯特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只是干巴巴地說了句“這樣啊!”他固執于讓自己扮演一個清醒的現實主義者,不想表現出與療養院的其他人有任何差別。他嚴格地避免表露任何感緒。順便說一句,這種態度在很多精神分裂癥患者那里都可以觀察得到。要么情感的平衡只是在悲喜的時候發生輕微的擺動,要么病人會出現爆炸性的,有時是災難性的情感爆發。羅伯特似乎有意使自己與周圍世界保持距離。興許只有姐姐莉薩生病的消息讓他有所觸動。一開始,醫生煞費苦心地把羅伯特發表的關于他自己或者卡爾·瓦爾澤的文章交到他手中。但*終他變得徹底生氣,看到主任醫師也明顯地不再打招呼。主任醫師與他談起此事:“我們之前可是相處得很好的,瓦爾澤先生!”他暴跳如雷:“您為什么總是拿那些粗制濫造的東西打擾我?您沒看見我不在乎嗎?讓我清靜一下吧!這一切早就過去了。”關于他的腸潰瘍,他也什么都不想知道。當被問到與此有關的問題時,他煩躁地回答道:“難道我非得有病嗎?我身體健康,您還不滿意嗎?為什么要用這種小事來折磨我?”
羅伯特在他所住的二號側樓前等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近半年,我寄給他的所有信件和包裹都沒有收到回音。而現在,他輕快從容地向我走來,喜悅中甚至透著興奮:“您身上有軍隊的味道!槍油、皮革、秸稈、汗水——它們讓我想起了家。和人們如此親密地生活在一起,身體對身體,就像兄弟一樣,這很棒,不是嗎?”他饒有興趣地詢問我隨身攜帶的一切:從卷起來的帳篷布、腰帶上晃動的手電筒到新的尖頂帽和下士綬帶。我告訴他,軍中的簡樸生活一直很吸引我。羅伯特說:“這確實是它*積極的一面。富余可以讓人非常壓抑。真正的美,日常生活的美,在貧困和樸素中*微妙地顯示出來。”下午臨別時,我們在圣加侖的火車站喝了一杯,羅伯特談到了衰老:“很少有人懂得享受衰老,盡管它可以給人如此多的快樂。人到了老年就會明白,世界總是不斷地努力回歸到簡單、基本的事物。出于一種健康的本能,它抵制例外或奇異成為它的主宰。對異性不安的欲望已燃燒殆盡,只求自然的慰藉以及那些向所有人的渴望開放的美好而具體的事物。*終,虛榮心消失了,一個人坐在晚年巨大的寂靜中,就像坐在溫和的幻日之下。”
上午:當我們快步穿過黑里紹的舊區,經過軍營前往圣加侖時,我們聊到了當前戰爭的恐怖,繼而又把話題轉向人民。我說:“實際上人民根本就不想自治。他們想被統治。”羅伯特熱切地表示同意:“事實上,他們對僭主政治是相當寬容的。”但他立即補充道:“只是你不能這么跟他們講,否則會被當成極其粗野的人,遭到他們的嫌惡。然而,人民在內心深處遠沒有他們嘴上說的那么渴望自由。”——他為小市民的生存權辯護。他們是文明的守衛者,文明在他們那里得到了庇護。而吉卜賽式的流浪者中間還沒有產生過任何具有偉大或持久價值的東西。因為小市民囿于小地方的狹隘觀念,對大城市的文學作品毫無興趣,所以現代的文人們取笑他們,將毒針對準他們,以行報復。這些人缺乏卡爾·施皮茨韋格、威廉·拉伯、馬丁·烏斯特里或戈特弗里德·凱勒那種善良、寬容、超然的幽默。這些大城市里的高談闊論者已變得過分傲慢、吵鬧和專橫。然而,藝術恰恰絕不應該成為這樣。藝術必須使自己適應普遍的秩序,并成為這一秩序的守護者,正如小市民在無意識中所做的。小市民的愚蠢盡管有時會讓人窒息,但絕不像文人那樣叫人難以忍受,后者竟認為自己被賦予了教化世界的責任。
我們走過西特爾河上的老橋和新橋,來到位于圣加侖郊區的哈根村——羅伯特興奮地指著18世紀漂亮的書法銘文和秋日森林的色彩魔法讓我看,他建議我們去“小城堡”餐廳喝杯上午酒。我們欣賞著這棟可以追溯到17世紀的房子,以及它的那些箱子、徽章、宗教繪畫和古老的版畫。一個來自提契諾的年輕姑娘給我們端來了濃郁的蘋果汁。我們和她聊了一會兒;當我問她是否懷鄉時,羅伯特替她回答道:“想家?不。那很傻!”
在中午的大霧中,我們抵達圣加侖。沿途茂密的果樹和新鮮的空氣讓羅伯特的精神為之一振。午飯是在“瓦因法爾肯”餐廳解決的,我們用烈性的“邁恩菲爾達”酒慶祝了一番。其間聊到耶雷米亞斯·戈特赫爾夫,羅伯特再次對他提出了猛烈的批評。他說自己通常無法愉快地閱讀戈特赫爾夫。他越來越覺得他是一名強奸犯,膽敢將他的田園詩醬汁倒在一切事物之上。他不想身邊有人與他平分秋色。他想將所有人都推到溝里。羅伯特覺得戈特弗里德·凱勒和康拉德·費迪南德·邁耶離自己更近。還有什么書能比《綠衣亨利》更發人深思呀!他覺得這本書“非常美”,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美。然后他還稱贊了約瑟夫·維克托·魏特曼溫文爾雅的貴族氣質。與之相比,他認為今天的很多副刊主編都是些沒有個性的、野心勃勃的投機者,對扎實的詩歌技藝既無忠誠,也不愛。——沒有獲得成功是他的痛處,老是被人戳。無論是受邀去參加宴會,還是被拖去參加文藝沙龍,總有人或大聲或小聲地、或出于庸人的好心或以資助人的傲慢給他提建議,告訴他應該以這種或那種風格寫作,以便*終成就一番事業!在這個圈子里,原創性并沒有多高的市場價值。從歌德、艾興多夫到魯道夫·赫爾佐格,各種詩人被推許為他應該模仿的典范。包括馬克斯·斯勒福格特,他曾帶著巴伐利亞人的粗野,嘲諷羅伯特的那些不成功的書。他的出版商布魯諾·卡西爾也曾建議他將戈特弗里德·凱勒的中篇小說作為模板來學習。是呀,不成功就像一條兇狠而危險的蛇,要無情地扼殺藝術家的真誠和獨創性。有一次,雜志《一周》的出版商向他約一篇小說,同時還讓他一并告知他要求的稿酬。他就將《助理》寄了過去,并報了八千馬克的價格。兩天后,他的手稿被退回,沒有附函。于是他滿懷怒火地找到出版商,想知道為何沒有任何說明便退了他的稿。當出版商開始以官員的姿態取笑他提出的稿酬時,羅伯特也不想和他講禮貌:“您這笨蛋根本不懂文學!”說完,他沒有道別就摔門而去。此后不久,卡西爾出版了這部小說。羅伯特說,他從療養院的圖書館借閱了一本寫于兩百年前的西印度航海小說,叫《藍登傳》。這本書的作者是蘇格蘭人托比亞斯·斯摩萊特,他曾擔任軍艦上的醫生,娶了一個熱情奔放的克里奧爾女人。羅伯特認為,作為《吉爾·布拉斯》和《堂吉訶德》的譯者,斯摩萊特深受勒薩日和塞萬提斯的影響,但他擅長用諷刺的筆調講故事,經常能取得精彩的漫畫效果,使他的作品讀起來非常有趣。基本上,平庸的作品帶給羅伯特的刺激,像一流的作品一樣多。對于廣大的讀者來說,可能更是如此。他們本能地拒絕天才:“這就是為什么二流或者三流作家通常會比一流作家更快地取得成功。天才在本質上就是要引起人的不適,而人們喜歡待在舒適區。”
關于卡爾·瓦爾澤的談話。羅伯特催促我給他講講我*后一次拜訪他哥哥的情形。“那是6月末,在他位于蘇黎世施坦普芬巴赫大街的工作室。”我說,“我們坐在露臺上,俯瞰著利馬特河和普拉茨施皮茨公園。卡爾聲稱,他只能在城市里畫壁畫。在鄉下,他會釣魚、散步、發呆,但肯定不會畫畫。在特萬度過的兩年時間里,他只畫了幾幅小畫,沒什么靈感。過多的綠色也會困擾他,以至于他從不直接面對自然作畫。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補充道:‘自然必須裝在這里,就像詩歌一樣。是呀,印象派畫家們可以直接坐在草地、鮮花和樹木跟前,對他們來說,甚至精靈和小妖精也還活著。但我們的時代呢?城市居民不再允許自己只是坐在自然中。他們必須自己創造自然。’畫壁畫是非常累人的。此外,為了治療肺炎,他服用了太多的西巴唑。這讓他的心臟嚴重受損,以至于不再被允許抽煙和喝酒。因此,他咬牙切齒地退化成了一個乖巧之人,而且確實也不應該再畫壁畫了。這對他來說意味著死亡。但他寧可死也不愿辜負伯爾尼市立劇院的委托。當我告訴他,我很喜歡赫爾曼·哈勒和赫爾曼·胡巴赫為他塑的半身像時,他回答說:‘真的嗎?這讓我很吃驚。哈勒尤其在這件事上費了一番功夫。大概有二十幾次,我長時間地坐在他那里當模特,很抗拒自己像頭種牛一樣被人上下打量。此外,我這種類型的人很難把握,不適合塑成雕像,而是適合畫到畫里。’在柏林的時候,他曾被問到是否愿意在漢堡的一所藝術學院擔任舞臺畫講師。他回答道:‘去外省?不可能!’馬克斯·佩希施泰因也拒絕了這個邀請。現在他有點后悔當初的決定,因為如果在那里工作十年后,他本可以獲得一筆體面的退休金供他好好地利用。”羅伯特問到他哥哥對希特勒的看法。“可能和書籍設計師埃米爾·魯道夫·魏斯一樣。卡爾告訴我,當[普魯士藝術]學院的仆人告知魏斯希特勒掌權的消息時,他低吼道:‘這樣啊——那他可以吻我的屁股了!’不久他就被捕了,不過很快又放了出來。但是,您知道,”我問羅伯特,“您哥哥在維也納是怎么度過的嗎?他從柏林返回瑞士后,曾在您非常喜歡的比爾湖的圣彼得島住過一段時間。這時有人問他是否愿意去維也納給百萬富翁C的房子畫內部裝飾畫。‘行啊,’您哥哥告訴我,‘我和妻子就去了那里。C住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我被帶到一個豪華的大廳,一個矮個頭男人沖了進來,擁抱我并喊道: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大師!他就是C,戰時投機商的化身。他當時的情婦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小說家,臥室里放著一個鑲鉆的金佛像。而與此同時,維也納每天都有很多人餓死。*終這個女作家再也無法忍受住在這個金屋里,悄悄離開了C。C就從大街上撿了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取而代之,這個女孩一有機會就背叛C。不久,C就因為妒忌死于中風。而我和妻子在他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幾乎活活餓死。銀盤很珍貴,不過上面什么都沒有。當我為此向C訴苦時,他說他已經讓人給我送來*好的蘋果、酥皮餡餅和家禽肉,只是廚師長把這一切都送給了一個胖牧師。我真應該扇她一耳光。’”
我們在集市上為羅伯特買了些熟梨,然后去了普方德糕點店,臨別時在火車站餐廳喝了一杯。在那里,羅伯特說:“您不會因為我對耶雷米亞斯·戈特赫爾夫的攻擊而怪我吧?盡管我那樣說,他也還是一個偉人。只是他那種總是在抱怨、動不動就蔑視的態度與我的整個生性相悖。我喜歡世界本來的樣子,喜歡它的所有優點和缺陷。”
與瓦爾澤一起散步 作者簡介
卡爾·澤利希(Carl Seelig,1894—1962),瑞士編輯、作家,羅伯特·瓦爾澤的朋友及遺囑執行人,愛因斯坦的首位傳記作者。著有《與瓦爾澤一起散步》《我的世界觀》等。
姜勇君,哲學博士,畢業于南京大學,曾于德國波鴻大學黑格爾檔案館從事博士后研究,現任教于西北政法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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