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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獸之吻 版權信息
- ISBN:9787521728828
- 條形碼:9787521728828 ; 978-7-5217-2882-8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幻獸之吻 本書特色
★ 文學獎項“收割機”、著名作家周曉楓時隔四年全新作品,繼其代表作《巨鯨歌唱》《有如候鳥》之后的重磅力作,收錄鐘山文學獎獲獎文章《野貓記》 ★ 席卷的修辭風暴、犀利的人性洞察,釋放了散文的巨大潛能 ★ 重新解讀人與動物與自然的關系 ★ 科普與非虛構,詩意與哲學渾然一體,給讀者以切膚之感,也為散文寫作提供了新鮮而獨特的樣本 ★ 圖文并茂,選用歐陽鵬杰(OY)的鋼筆畫做插圖,閱讀節奏舒適
幻獸之吻 內容簡介
救助流浪貓的好意,它們能理解嗎?當和解成為難題,世間的殘酷便露出真容。人與寵物,如何相愛相殺、斗智斗勇,又如何善始善終?童話真的是一種“真空無菌”純潔無害的文體嗎?女性寫作者如何用文字抵達精神與生命的自由?《幻獸之吻》收錄周曉楓的9篇散文新作。既有關于流浪貓的生動“田野”文本,也有與兩只寵物土撥鼠的相遇與別離;既對表面純良而內里血腥的童話進行了剖析,也描摹抒寫了那些璀璨于星空的女作家;她記錄了飛翔,記錄了夢境,也致敬了世間的靈獸……周曉楓用她辨識度極高的獨特筆調,撇去偏見直指人心,有深情、有懺悔、有疼惜,有毒舌、有仰望、有敬意,揭示了歡樂場背后的真實,也坦誠暗藏生活中的秘密。
幻獸之吻 目錄
野貓記
池魚
行云
夢見
雌蕊
血童話
男左女右
幻獸之吻
跋:安靜的風暴
幻獸之吻 節選
動因 為什么寫作?我不知怎么回答,可為什么不寫呢? 寫作里有我的樂趣和虛榮,而且是超過預期的虛榮。盡管這種虛榮被嚴密包裹,連自己都未必看得清。我本性羞澀,骨子里虛榮,所以,生了一口爛牙齒的人畏懼糖——我難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掌聲,那會讓我更為羞澀和恐懼。 文字和文字碰撞,會產生美好的樂音——有如*為寧靜的掌聲,我聽得到。如果文字的物理組合,沒有產生化學反應,那種沉悶會讓我調整和放棄——我既沒有炫耀中的緊張,也沒有失落中的尷尬。寫作是適宜的安慰,也包括,不會傷及尊嚴的自我批評。 對我來說,一生什么*重要?我想是安全感,以及在這之上的自尊與自由。既敏感,畏懼傷害;又好奇,熱愛冒險……膽怯的我可以躲在率性的文字里,浪跡天涯,胡作非為。寫作懵懂,一切,由執筆者的性格所決定。 熱情與冷漠,吝嗇與慷慨,自私與利他,結合在同一個體之中……這是我。此岸和彼岸的我,天然和人工的我,拘謹和狂野的我,羞澀和無恥的我,泥漿里翻滾和云端上飛翔的我。這是每個寫作者的境遇,在文字里遇到自己……那個無能和萬能的“我”。 職業寫作 專業作家,我想象不出比這更美好的職業,我由此放棄二十多年的編輯生涯。有朋友替我惋惜,想象虛擬中的仕途前景,他們遺憾于我似乎放棄了什么重要的財富。 可對我來說,根本不存在糾結,這不是52比48,而是懸殊的99.52比0.48,能有什么選擇困難?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人告誡:不做編輯,就會失去文壇話語權,沒人有興趣再來聯絡和問候,你會備感冷落。我才不在乎呢。失去一個討好者的同時,十個討厭的人也跟著不見了,就像扔出去一個保齡球打倒十個小人一樣。多好,清靜。 有些作家書法、繪畫、攝影、樂器、收藏……樣樣精通,無所不能。我什么都不會。我的自卑培養了我的專注。就像借助凸透鏡聚攏光線,我把所有熱愛集中在一起。不要以看似專情實際空洞的眼睛去觀察素材,心神足夠凝聚,才能使它們釋放火焰。專業寫作,*重要的是專注寫作。 寫作是漫無盡頭的、倔強而絕望的努力。每當有人自述在寫作上高開低走,我就懷疑,寫作開始階段的高,高能高到哪兒去呢?我相信持續的自我訓練。唯此,才能把詞語的偶然性,過渡到趨向完美的必然性。 弦不能一直松著,需要擰;但不能擰斷,也不能擰到固化……在壓制、克制與控制中的走動,才是寫作的有力節奏。俠客拿到一本錯誤的武功秘籍,但他專注投入,練得廢寢忘食、走火入魔,乃至血液倒流、內臟錯位……*后,竟無往不至,練出另一種周天。即使犯錯,專注也會使你得到意外的回報。 訓練敏感,訓練精確,訓練自己如何去制造一種并非習慣之物。 飛機能夠飛行,因為它的流線形狀和曲面構造,因為它的燃燒與旋轉,因為它嚴格依據空氣動力學原理……無論疊加多少個因為,你依然不能適應成噸的鋼鐵被懸舉半空。寫作,就是組裝材料,以結構的嚴謹邏輯性,達至藝術效果的奇跡。 溫度 寫作時,我一定會喝咖啡。有人喝咖啡是因享樂而沉浸,有人是因成癮而受束,除了這兩個原因,我還出于畏懼。每每開始動筆,我都擔憂和害怕,我不相信自己能夠從心所欲地獨立完成。我需要借助外在的神秘力量,靈感就是皮膚透明的神,咖啡就是皮膚深棕的液體神。冬天必須喝燙口的,熱氣升騰,電腦上的字跡像隔著蜃氣輕微抖動的幻境;夏天,我消耗大量星冰樂或冷萃咖啡,它們攜帶著冰冷的溫度和洶涌的熱量,進入胃和血液。溫度特別重要,涼了的熱咖啡和熱了的涼咖啡,根本不是咖啡。形容詞的溫度,一掌定乾坤。 同樣,需要精確控制寫作的溫度。對美德或罪行,即使內心情感熾烈到幾近燃燒的程度,我相反讓筆調保持一種控制中的冷淡——這樣,可以把讀者引領到源頭,不致因寫作者強烈的態度而迷失途中。可以不用哭或笑來表達悲喜,那樣溫度釋放太快,容易喪失后勁。寫性,更要控制溫度,要寫得既驚心動魄又若無其事,既狂熱又冷酷。 判斷作品好壞,常常用到“情懷”這個詞。先得有“情”,那個“懷”,才有栽植成活的土壤。這個“情”,不是抒情中泛濫的“啊啊啊”,而是熱愛、好奇、尊重、悲憫,也包括貌似無情的冷漠與絕望……“情”絕非一味暖熱,恰恰它應該具有*豐富的溫度層次。即使零度敘事,也需要格外的控制,并非尸體那么懶怠,然后炫耀獲得所謂的冷靜。溫度決定烘焙的成色,寫作爐火純青,是在暗示一種關于溫度的技藝。 形容詞 我們有著奉簡約為上的散文傳統。起步階段的習作者常常寫得環佩叮當,成熟之后,他們與形容詞的一夕之歡迅速瓦解,并恥于承認和回憶。這是修辭上潛在的種族歧視嗎?動詞站上臺階,名詞駐足平地,劣勢的形容詞位居洼地。 那種昏天黑地、紙醉金迷的過度修飾存在問題,但唯簡是尊,未必就是鐵律。寫意有寫意的好,工筆有工筆的妙。有人是寫作上省儉的環保主義者,極簡主義無可厚非,很好。有人用字鋪張,也談不上罪過——畢竟詞匯和物資不一樣,浪費倒是個創造和積累的過程。這個世界,有素食主義者的佛教徒,也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游牧者……不能因為飲食清雅,就肉食者鄙。各自的身體和情感需要不同罷了。還是讓天鵝和孔雀都好好活著吧,不用雁過拔毛把自己變成西裝雞。 沒有什么詞語可以天然被辜負,包括被反復詬病的形容詞。有人輕視乃至蔑視形容詞的價值,他有他的道理;我為形容詞辯護,也有我的原因。形容詞是導向精確的條件,是對常規、平庸、簡化和粗糙表達的一種糾正。比如月亮,它是公共的,但“溫暖的月亮”和“荒涼的月亮”迥異,揭示出詞語背后那個仰頭的凝望者……所以名詞是公共的,而形容詞,隸屬個體。 上帝命名萬物,魔鬼用動詞篡改,留給人類的,只剩形容詞。我們通過形容詞或形容詞性質的書寫,標記各自獨特的屬性。 我覺得中英文不同。中文的名詞里也隱含著某種形容詞性,比如牛肉、雞肉、魚肉;英文的beef、chicken、fish,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系。我們為什么不簡易地統稱為“肉”?因為必須在形容詞性的保障下才指代無誤。還有動詞。打和拍、掐和擰、扔和摔、摘和拽、推和搡……查閱這些動詞的定義,聯想這些動詞的場面,你會發現暗含其中的,是形容詞之別。我們斟酌使用哪個動詞更準確,其實,就是在尋找和推敲這些動詞里埋藏的形容詞。我的英語水平堪稱尷尬,有限的初級閱讀正好讓我形成足夠的偏見:英文段落里的動詞,作用至關重要,為了走向實證主義和科學精神所需要的精確;中文可以古道西風瘦馬,可以老樹枯藤昏鴉,這里面沒有動詞,為了走向模糊,并抵達唯有模糊里才能傳達的精確。形容詞,其實無所不在。 形容詞里有我的狂喜和憂懼,也有我的淡漠……我愛慕它們。一個平凡的形容詞或者一個討厭的副詞,嫁給了對的名詞或動詞,可以成就近乎完美的婚姻。好的修辭也是一種意外而完美的鑲嵌,天衣無縫。 大美不雕,對不對?當然對。但形容詞的判斷標準,是必要性,并非動輒概以修辭之過。李亞偉有句詩:“我在一群業余政客中間聞到了樓梯間寂寞的黑眼睛的香氣。”哪個形容詞應該去掉?一個都不能少。 可以樸素,不能赤貧。可以克制,不能乏力。我怕那種簡單到簡陋卻自以為是簡朗的得道者,他們以法西斯的眼神看待每一個猶太形容詞。 讀者 我每隔幾年出一本散文集。喜悅同時有點內疚,責任編輯為難了,幾千冊印數需要幾年才能耗盡庫存。滯銷是我的命運,屬于他人的加印奇跡,我從來沒有體會過。 “市場不景氣。人們只看手機,紙書的江湖地位被撼動。誰會關心巴爾扎克怎么說?人們只關心扎克伯格。”類似的解釋不成立,是虛假安慰。我也無法以嚴肅文學為借口,因為很多有品質的寫作者風生水起。 從事出版的朋友,批評我缺乏宣傳上的配合。屬實。我對宣傳的態度,目前停留在排斥和痛恨之間。我慌慌張張,缺乏對作品集的停頓和總結,只顧跌跌撞撞向前跑。我看似心無旁騖,看似缺乏經營功名的樂趣,其實絕非如此。我只是膽怯心虛,無法在觀眾前賣弄自己的知識或品德。我習慣躲在舒適的黑暗里,怕聚光燈,我是探照燈掃過來也想轉身的那種人。更重要的,是我缺乏余力。如果有時間和精力,我為什么不繼續寫,或者舒舒服服地看本書呢?我對新人恐懼,對舊人懷戀;對事物的態度相反,好奇新物,厭倦舊物。我幾乎沒有第二遍讀的書目,甚至少有耐心摘抄激賞的精彩句子,哪有心思反芻自己的文章?寫的時候纏綿不已,印出來就恩斷情絕。編輯認為,我由此錯過推廣自己的某個重要機會。然而,機會未必會在迎接或等待之后必然來臨;并且,即使這個所謂的機會如約而至,我想起之前為此殉葬的時光,就覺得,它無論怎么重要都是不值得的。 競爭激烈的出版環境下,有些圖書自說自話、自生自滅。即使如此,我認命。之所以不痛改前非,是我覺得自己的性格和風格根本不適合營銷。即使我偶爾聽從發行安排,一路搖唇鼓舌,我看銷量未必能有起色。 好吧,耕植文字,我要它們在我內心成活,不急于嫁接到讀者那里。其實沒有觀眾也有益處——至少,寫作者可以作為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演員,去愛或恨。寫作,永遠是孤軍奮戰,是一己之勇。還是尊重內心吧,無論是被褒還是被貶,被關注還是被冷落,被喝彩還是被呵斥,不改其志。 何況讀者助陣的吶喊不能進入創作環境,那會相當于噪聲。對于寫作者來說,環境的安靜和內心的安靜非常重要,有助于專心地追蹤題材。我想,成功獵殺的前提,除了需要鋒利的牙和兇暴的指爪,還有個重要因素就是安靜。一個能安靜的大動物,才能生殺予奪。 我一直喜歡寧靜的事物,因此迷戀寫作。一個書寫故事的人,他所制造的驚心動魄比秒針走動的聲音還輕,這太美妙了。我以前必須在真空般的寂靜里寫,后來改變習慣,邊聽音樂邊寫。奇怪,音樂沒有加重聲音的存在,反而,加重了安靜。 ……你可以成為音樂的聽眾。音樂也可以成為你的讀者。 遠方 到達遠方的時候,我們也許什么都沒有收獲,反而途中遺失太多;也許沒有遺失,我們就根本無法抵達遠方。有人寫,是因為他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寫不了了,就像人活一輩子,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一樣。以寫作為信仰的人,容易淪為殉道者,不過一筆一畫,他也為自己的靈魂搭建天梯。 我對遠方缺乏想象,寫作之路本身足夠回報我。過程九十九米,終點一米……如果可能,我愿永遠都是過程。初心不改,寫作始終是寂暗中的安慰,每一個寫下的筆畫,都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擦出的光痕。 每個人一生所走的道路,相當于繞地球兩周半;如果體內血管相連,我們也能抵達這樣的長度。你的心要指揮你的筆,你的筆所傳達出來的,重新抵達你的心——這個三角形,要完成連續而流暢的循環,所寫的東西才是有效的。從身到心,寫作是孤獨漫游,是走到極境,又倦鳥歸巢。我們可能因豐富而寬廣,也可能因喪失純粹而污駁。在這條路上,我們將看到自己的虛榮、軟弱和恐懼……看清自己的能力,同時就會看清自己的無望,*后看清,無所畏懼也無所顧忌的悲傷。 一筆一畫。一個字,一個句子,一個段落,一個篇章……使自己的寫作無限靠近自己絕望的期待。*美的前方,從來不是瓊林宴或金鑾殿,而是星宿滿天的虛空。唯寫作里,有我們的河流、星空和萬神殿……
幻獸之吻 作者簡介
周曉楓,北京老舍文學院專業作家,北京作協副主席。 出版有散文集《斑紋一一獸皮上的地圖》《收藏一一時間的魔法書》《你的身體是個仙境》《聾天使》《巨鯨歌唱》《有如候鳥》等,曾獲魯迅文學獎、朱自清散文獎、人民文學獎、十月文學獎、鐘山文學獎、花地文學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等獎項。 出版有童話作品《小翅膀》《星魚》《你的好心看起來像個壞主意》,曾獲中國好書、桂冠童書、中國童書榜年度童書等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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