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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大國手(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 版權信息
- ISBN:9787505751040
- 條形碼:9787505751040 ; 978-7-5057-5104-0
- 裝幀:70g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長篇小說:大國手(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 本書特色
以中國棋壇傳奇人物為原型,展現圍棋天才的傳奇人生! 2.《士兵突擊》《幸福像花兒一樣》總制片人張謙傾情**。 3.年度同名大戲火熱開拍,重現中國圍棋**歲月。 4.特制黑色、白色兩種封面: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執白者后發制人,一擊必勝。 5.文壇少有的圍棋題材小說,講述中國圍棋人的熱血和堅持,展現社會主旋律,弘揚傳統文化。 6.作品語言樸實厚重,極具張力,全景式展示了新中國圍棋事業的開拓者們, 刻畫出一群形象鮮活的圍棋國手形象。 7.世界本無黑白,只是你眼中有黑白! 8.棋盤雖小,盡顯人生百態。黑白世界,誰是你的色彩?
長篇小說:大國手(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 內容簡介
《大國手》講述了一群圍棋追夢者的故事,他們是新中國圍棋事業的開拓者。在百廢待興的年代,他們用滿腔熱忱為中國的圍棋事業寫下濃重的一筆。因為熱愛,所以堅持,因為堅持,所以成功。正是有這樣一群人,才讓圍棋這項歷史悠久的文化競技項目得以傳承弘揚,并再一次站在世界之巔。挫折與迷惘,鮮花與榮譽,成功的路上從來沒有一帆風順;愛人、戰友,親人、伙伴,演繹出笑與淚交織的圍棋人生……
長篇小說:大國手(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 節選
1 1972年盛夏,一個普通的早晨。天空藍得晃眼,太陽毫無遮擋地烤著土地。這是一片斗志昂揚的土地。宿舍后空地的上空,高音喇叭正播放著《東方紅》,昂揚的歌曲興奮著每個人的神經。不遠處的田野,金色的麥浪在日光下熠熠閃光,勞動的號子聲此起彼伏。三年前,內蒙古建設兵團在呼和浩特正式成立,幾萬名懷揣理想與熱情的青年人,從全國各地來到內蒙古,這里有上百萬畝的土地,等待他們去開墾。從此,這里的土地,就成了年輕人的家園,無論熱愛與否,他們都將在這里生活,像一顆種子,風沙將它吹落到這里,它們就將在這里落地生根,生長發芽。鄭文龍就是其中的一位。一列從北京西直門駛出的列車,將他帶到這里,一望無際的草原,壓著青草掠過的風,替代了城市上空的艷陽,他和每個到來的年輕人一樣,都將面對新的日子。扁擔、鋤頭和鐮刀,成了鄭文龍的伙伴,這里的每一個人,無論在城市過著多么嬌奢的日子,草原上的風和烈日,都將送給他們珍貴的磨礪。勞動,是他們的必修課。鄭文龍勞動是一把好手,身板結實,有的是力氣。所以田間的勞動對他來說,毫無壓力。只是相對于勞動,他顯然更喜歡圍棋。這個與農民格格不入的愛好,成了他閑暇時*快樂的消遣。此刻,他正在宿舍專注地打譜,雙眼緊盯著棋盤,半天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入定了一般。門輕輕地響了一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鄭文龍仍舊盯著棋盤一動不動,也許他根本就沒聽到動靜。吱呀一聲,門完全被推開了,一個身影溜了進來。鄭文龍從棋盤中回過神來,趕緊拿起身邊的《毛主席語錄》,一看是葉秋,松了一口氣,又將《毛主席語錄》扣到桌子上。葉秋一臉得意,白凈的臉上微微有點泛紅,額頭冒著汗。鄭文龍看他喘著粗氣,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著兩只雞,眼睛一亮。這神色葉秋早已看在眼里,故意揮了揮手中的雞:“想開葷不?”“這送上門的好事兒,中午必須改善伙食啊!”鄭文龍笑著說。“老規矩,下三盤,輸一局我給你一只雞。”葉秋說。“要是你連輸三局,兩只雞哪兒夠?”“三盤兩勝,我要連輸兩局,就提前結束。”葉秋接著說,“如果你輸了,這副棋歸我,怎樣?”“這副棋是陳老總親自送給我的,你要點別的東西吧。”鄭文龍說。“我就要這副棋,別的我什么都看不上。”葉秋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你小子太賊了,好事都被你占完了,贏了你拿棋走,輸了你留下來蹭吃蹭喝,這兩只雞你也沒少吃一口。”鄭文龍哈哈一笑,“來吧,我還輸給你不成!”兩人很快拉開架勢,葉秋將帶來的雞也扔到了一邊。屋外的高音喇叭依舊播著響亮的歌,可田野間熱鬧的場景仿佛與這兩人無關。兩人都心無旁騖地盯著棋盤。沒多久,葉秋的棋頹勢盡顯,顯然,鄭文龍對付他綽綽有余。鄭文龍開始放松下來,還哼起了小曲兒。葉秋這邊可沒那么輕松,眼看敗局已定,他一面搖頭嘆氣,還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唉,就這一步走臭了。”“哪止這一步棋,一開始你就不行。”鄭文龍道。“要不咱從上一步開始,行嗎?”葉秋有些不甘心。“怎么著,想悔棋不成?”鄭文龍咧嘴一笑,“悔棋也可以,這盤你要是輸了,必須給我兩只雞。”不等葉秋回答,“咚”的一聲門被推開了,又闖進一個人來。鄭文龍一回頭,看見氣喘吁吁的朱迅。“房子著火啦?慌里慌張地干啥呢?”鄭文龍說道。朱迅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喘一邊說道:“鄭文龍,大事不好了,三強他們給一群東北知青堵在城里回不來了,看樣子要干架啊!”“怎么回事?”“三強在工農兵飯店蹭飯,讓王懷臣給逮著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出人命了。”“三強這性子,可有點不妙。走,趕緊看看去。”鄭文龍拎起一件衣服就沖了出去。朱迅和葉秋也即刻跟著鄭文龍出了門。葉秋剛沖出門,又返回屋把地上的那兩只雞拎起來,飛奔了出去。鄭文龍在路上攔下一輛拖拉機,這才發現葉秋拎著兩只雞,不由得哈哈大笑:“我說江西老表,咱們是去打架,不是斗雞。”葉秋給笑得不好意思:“這要是不帶著,等咱們回來,哪里還有啊!”“你行啊,葉秋,人家打架帶家伙,你給拎兩只雞。”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葉秋給憋紅了臉,卻也不管不顧地拎著兩只雞上了拖拉機。拖拉機冒著黑煙突突突地一路顛簸,眾人在打鬧和玩笑聲中來到黃河邊。這里是內蒙古和陜北一河相隔的地方,滾滾的黃河水將兩省隔開,過了黃河就到了陜西境內。這黃河上的羊皮筏子,是唯一的渡河工具。鄭文龍縱身一躍,跳上了一條羊皮筏子,身后的葉秋跳上來的時候,由于兩只手里還抓著雞,身體站立不穩,幾個趔趄差點摔倒。鄭文龍伸手扶了一把,葉秋才勉強坐了下來。鄭文龍看了這家伙一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葉秋手上的雞還不合時宜地咯咯叫了兩聲。滔滔黃河上,羊皮筏子很快就只剩下一個小黑點。烈日當空。朱紅色的“工農兵飯店”招牌下,一群人圍在一起,人聲鼎沸。鄭文龍撥開人群,擠出一條道,才走進飯店的大門。屋里仍然有一群人自覺地圍成了一個圈,中間一張四方桌上坐著一人,身邊還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鄭文龍認識這人,他就是王懷臣,1966年全國青少年象棋冠軍,是東北知青的頭兒。鄭文龍看到三強幾個人,眼見力量懸殊,他們退到了一張靠墻的方桌旁,這要是真動起手來,也不至于腹背受敵。為了虛張聲勢,三強一只腳站著,另一只腳蹬在凳子上,桌上還插著一把刀,明顯不想在敵眾我寡的對峙中輸了氣勢。一時間劍拔弩張,火藥桶一點就著。“我說大伙兒,這是怎么回事啊,火藥味這么濃?”鄭文龍希望打破這種危險的氣氛,“大家都是兄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話好好說啊!”王懷臣一臉傲慢:“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想吃霸王餐,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三強見到了鄭文龍,像見到了救兵,一下子來了精神,說話的嗓門也大了幾分,“大家看看,這酒里是什么玩意兒?把老子喝壞了,還沒叫你賠呢!”他端起酒杯,把杯口朝外,好像每個人都能看到他杯里的酒似的。鄭文龍走過去,接過酒杯一看,酒杯里面有只蒼蠅。他一仰脖子,一飲而盡,剩下三強和王懷臣兩人都一臉訝異。“有什么呀,我看這杯里什么也沒有嘛,三強,付錢,走人。”鄭文龍趁王懷臣愣神的勁,想趕緊帶著三強離開。三強識趣,掏錢往桌上一拍,二話不說,抬腳就走。可王懷臣畢竟見過大場面,沒給鄭文龍給弄糊涂。“慢著。”他手一揮,剛剛讓道的幾個知青又一下子圍了過來。“這樣就想走,也太便宜點了吧?”王懷臣“哼”的一聲冷笑道。鄭文龍眼看沒那么容易,轉身說:“你還想怎樣啊?”“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敢在我的地盤撒野,得給他點教訓,讓他脫光衣服,給我負荊請罪!”三強一聽火起,指著王懷臣破口就罵:“王懷臣,我操你大爺,老子不怕你!”王懷臣一翻白眼:“那就再加點別的。”葉秋手上的兩只雞可能被綁得太久難受,又不合時宜地撲騰了兩下,恰巧被王懷臣看在眼里。“再加五只雞,一百個雞蛋。”王懷臣冷笑道。“哎,我說,雞是我的,我是江西的,可不是北京知青,別打我雞的主意。”葉秋說道。圍觀的人哄笑起來:“是江西老表啊,哈哈!”鄭文龍看了葉秋一眼,說:“怎么樣,叫你別拎雞來吧,這下有去無回了!”鄭文龍從葉秋手上拿過雞,提起來看看看,雞還是活蹦亂跳的。“兩只是少了點,湊合一下吧。”鄭文龍將兩只雞遞給王懷臣,王懷臣一副傲慢的神情,斜眼看著鄭文龍。“收下。鄭文龍,你小子還算識趣,不過我怎么聽說你到處在背后說我壞話呀?”“說你的壞話,怎么可能呢?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聽說你到處吹你自個兒下圍棋是指揮一個兵團作戰,而我下象棋頂多是指揮一個連,有這事吧?”“這是圍棋和象棋的區別,不是指你和我。”“我今天就想叫大伙瞧瞧,是誰在指揮一個兵團作戰,又是誰在指揮一個連,把棋擺上!”其他人似乎早有準備,不一會就將棋給擺好了。一副圍棋,一副象棋。“鄭文龍,請吧!”“這怎么下呀,牛頭不對馬嘴的。”鄭文龍一臉懵懂。“讓我來!”三強說。“一邊去,你還不夠格。”王懷臣阻止了三強,又對鄭文龍說,“規則很簡單,一盤圍棋,一盤象棋,同時開始,你讓我四個子,我讓你車馬炮。”鄭文龍略微想了一下,說:“那不行,我讓你四個子,你才讓我三個,這太不公平了吧?”王懷臣想了一下,咬咬牙說:“那你也讓我三個子吧!”鄭文龍一看有得商量,說:“不用,你的棋我是知道的,讓三子那還怎么下,這樣吧,你多讓我一個,讓我五個卒子。”王懷臣一聽大喜:“我讓你五個,你讓我四個,成交,開局!”比賽很快開始,兩人分別坐在這圍棋和象棋棋盤的兩邊,這象棋圍棋同時下估計古今中外沒人這么干過,圍觀的人也都很是好奇,在兩人的周圍圍成里三層外三層。突然擠進來兩個警察,估計是王懷臣這邊派人給通知的。一邊擠一邊嚷嚷:“誰在這鬧事?打群架是不是?”飯店老板趕緊迎上去,滿臉堆笑:“沒有沒有,非營業時間,借個場地給他們搞個比賽。”一個警察看到鄭文龍,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了一下王懷臣,臉色好轉了些:“這不是東北棋王嗎?今天這是關公戰秦瓊啊!要不要我再派幾個警察過來維持一下秩序?”王懷臣站了起來,對另一個警察耳語了一番,那警察聽完說道:“好,那就不耽誤你們了!”又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大聲說道:“今天東北棋王雙棋同下,大家伙有眼福了,但有一條,別在這鬧事,否則我一個不留給你們全帶走。”說完還特意瞪了三強幾個人一眼。“還有你,”另一個警察指著鄭文龍說警告說,“你小子老實點,別在這惹麻煩!”“哪能呢,不就是下一盤棋嗎?友誼**,比賽第二!”鄭文龍笑著目送著兩名警察擠出人群。被警察一折騰,王懷臣好不容易將精力集中到棋局中。現這局面有點狼狽,象棋這邊倒是思路清晰,可給鄭文龍讓了五個卒子,沒有卒的遮擋,王懷臣的棋局是門戶大開,抵擋乏力。圍棋這邊本就不是王懷臣的強項,好不容易想好的思路,警察一來就給干擾了,好半天都還沒有進入狀態。這一下子,王懷臣的額頭汗水冒個不停。棋局已經進入尾聲,象棋這邊鄭文龍毫不手軟,大舉進攻,很快兵臨城下,幾次將軍下來王懷臣再無還手之力,只得嘆了一口氣將老將翻過來表示認輸。不知是誰不小心把旁邊桌上的醋瓶子給打翻了,“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王懷臣輸了象棋本就十分懊惱,聞聲騰地站了起來,怒吼一聲:“誰干的?”幾個識趣的知青把一個人推到王懷臣跟前,這個倒霉的小青年嚇得直哆嗦。王懷臣氣正沒處撒,指著棋盤,對那小青年說:“你挺能耐啊,要不你來下?”小青年嚇得臉色鐵青,連連擺手。“算啦,王懷臣,他一定是‘槍走火’了吧!哈哈……”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王懷臣重新坐下來,那個小青年瞅個空趕緊溜了出去。棋盤上布滿了黑白棋子,圍棋也快接近尾聲。王懷臣仍在冥思苦想,鄭文龍卻把一顆棋子翻拍在棋盤上,說:“我輸了。”“你輸了?”王懷臣還有點不相信。“是的,”鄭文龍說,“我輸半目,全是單官了,翻不了盤了,所以只能認輸。”兩人飛快將單官填完,數子。王懷臣略帶驚喜地說:“不多不少多一個子,正好贏半目。”鄭文龍站起身,拍了拍王懷臣的肩膀,朝三強幾個使了下眼色,幾個人朝門口走去。“慢著——”身后傳來王懷臣的聲音。眾人一怔。“我送送你。”走到工農兵飯店門口,王懷臣拍了拍鄭文龍的肩膀,暗暗地用力按了兩下,表示感謝。“鄭文龍,下次我們再戰一場。”“后會有期。” 2 建設兵團的團部設在離鄭文龍的三連的營地六十多里開外的地方,也是一片草原,只是離市區更近,往來的交通更加便捷。從北京和外地到兵團來,先要經過這里歇腳;同樣,營地的人要是有什么急事去外地,也得先經過這兒辦手續或者搭車什么的。團長肖長河是一位五十來歲的漢子,胡子拉碴的臉上常年被大風和烈日照顧,黑黢黢的。這個熱心腸的男人平時話不多,該講情的講情,不該講情的絕不講情,年輕小伙子都有點怵他,尤其是那隔三岔五挨批評的幾個,更是談之色變。其實肖團長平時對大伙都還不賴,可就是這個團長的位子太關鍵,想回城的姑娘小伙都得經過他的手,所以大家自然而然對他敬畏三分。肖團長平日煙袋不離手,只要能坐下來歇會兒,旱煙卷是一顆接著一顆。這天眼看快到收工的時候了,他又坐下來,撕塊報紙開始卷煙。門口刮過一陣風,人影一閃。不等肖團長抬起頭,一串話扔了進來。“鄭文龍是在這個農場吧?三連一排九班的鄭文龍。”沒頭沒腦一句話聽得肖團長直犯嘀咕。他停下正在卷煙的手,抬起頭來。眼前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盯著他,一頭齊耳的短發被風吹得披散開來。“你是說下棋的那個鄭文龍?你是誰呀?”肖團長不認識眼前這位姑娘,問道。“我是北京來的。我是他街坊,也是他朋友。”賀梅一見問著人了,邊說邊走進屋來,從包里拿出一盒中華煙,撕開抽出一支,笑著遞給肖長河。肖團長接過中華煙,在鼻子前深深嗅了一口,把煙別在耳朵上,“姑娘,你家和鄭文龍是街坊,可不是一個單位吧?你家級別可比他家高多了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高干家庭?”“什么高干不高干的,我就出差路過,順道來看看他。”“鄭文龍他們三連的營地離這兒還有好幾十里地呢,今天天不早了,要不你在團部住一宿,明天再去吧?”賀梅一見有點急:“您是團長吧?我時間挺趕的,看看他明天就得走。”一邊說,她一邊將還在桌上的中華煙推了過去。“小張,看看有沒有去三連的車?沒有的話你就找個車,送送這位北京來的客人。”肖團長朝著屋外喊了幾聲,聽著外面小張應了聲,又面帶笑容看著賀梅,“你貴姓?”“我叫賀梅,謝謝啦!”肖團長看著門口賀梅的背影,又取下耳朵上夾的中華煙,在鼻子前嗅著。殘陽斜照在草原上,勞累了一天,終于到了收工休息的時間。鄭文龍將勞動工具統一放進工具棚后,才回自己的宿舍。剛到門口,就聽見舍友朱迅抑揚頓挫的聲音,似乎在朗讀什么: ……現在北京很亂,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參加工作的事情,父母還沒有*后下定決心,他們又提起讓我去部隊當兵的事情,我沒有答應他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朱迅清了清嗓子,繼續讀道: 外地的北京知青好像都在想辦法返城,黑龍江的、陜西的、云南的……特別是在建設兵團插隊的知青,很多人偷偷跑回北京找工作。你還挺能沉得住氣!你能不能請假回來一次?這兩個月我只收到你的一封信,多多給我寫信啊!賀梅 原來這小子又在偷看賀梅寫給自己的信,鄭文龍大喝一聲:“你這臭小子,又在偷看你姐的信?”眾人哄笑著就散開了。“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擰下來!”鄭文龍笑著指著朱迅說。“不好意思,姐夫,讓你給抓了個現行。下回爭取不讓你逮著!”朱迅笑著說。“你這小子嘴夠貧,看你姐夫怎么收拾你!”鄭文龍一副準備打人的樣子,朱迅見狀趕緊跑開了。鄭文龍正準備去追,看到門口進來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賀梅。“賀梅,你怎么來了!”鄭文龍驚喜萬分。“文龍!”賀梅見到了鄭文龍,也很高興。旁邊的葉秋見了,呵呵一笑:“這白天啊,真不能說人,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又轉頭看著正往里邊躲的朱迅,“小子,你念叨的姐來了,趕緊過來請安啊!”朱迅趕緊上前接過賀梅裝滿食品的網兜,打趣說道:“哎呀,提這么多東西來看咱,別說叫姐,叫媽我都樂意!”葉秋看著這一網兜的食品,對朱迅說:“當兒子沒有虧吃,朱迅,我愿意和你做兄弟!”旁邊三強哈哈笑了起來:“哈哈,那你們都得叫我三爺!”賀梅被大家玩笑話說得一頭霧水,沒等明白過來,三強從朱迅手里拎過網兜,徑直出門,“走,過節咯!”眾人跟著三強出了門,宿舍內就只剩下了鄭文龍和賀梅兩人。沒等鄭文龍說話,賀梅一下子撲進他的懷里。兩人緊緊擁抱著,誰也不愿意松開。良久,鄭文龍仿佛想到了什么,捧起賀梅的臉,這張俊俏的臉龐,因為久別重逢的激動而變得緋紅,黑亮的眼睛也因為激動而滲出了淚花。鄭文龍幫賀梅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問道:“梅梅,你來這兒你家里面知道嗎?”“放心,我留了張字條。”“你沒說上我這兒來吧?”鄭文龍有些緊張。賀梅卻不以為然:“我說上別處去,他們能信嗎?”“完了,”鄭文龍嘆了口氣,“這舊恨未消又添新仇啊,我回頭要給你爸爸拿槍指著腦袋罵了。”“哪有那么嚴重,”賀梅笑著捶了鄭文龍一下,“別怕,我的事我自個兒做主。別說這些掃興的話,讓我好好看看你。”賀梅這才開始打量眼前這個男人。許久不見,他變得更加健壯了。草原上的風和日頭給他的皮膚敷上了一層黝黑的油,那張本就英俊的臉龐顯得更加英武、陽剛,兩道劍眉在見到自己后完全舒展開了,連眼睛都充滿了笑意。可是賀梅更喜歡棋盤邊那兩道經常緊皺的雙眉,一看到兩道濃黑的眉毛蹙到一起,賀梅的心就格外安定。她愛極了鄭文龍思考的樣子,甚至在閉上眼睛想念鄭文龍的時候,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形象就是那副眉頭緊蹙,認真思考的臉龐。“文龍,你想我嗎?”賀梅半倚在鄭文龍的肩頭,用手給他整理著衣服上的皺褶。“想。”鄭文龍撫摸著賀梅的頭發,動情地答道。“我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跑來了,有點不顧一切了。”“我知道,你向來都是這樣的,不過我喜歡!”“你愛我嗎?”鄭文龍有些說不出口,用力點了點頭。賀梅伸手撫摸著鄭文龍的臉龐,動情地說:“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愛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鄭文龍望著眼前這雙眼睛,深深地迷醉了。他低下頭去,尋找到那片溫潤的唇,吻了上去。此刻,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人。又是一個艷陽天,鄭文龍起了個大早,今天他要帶賀梅去騎馬,讓這個在北京長大的姑娘,真正感受一下草原。他要帶著心愛的女人,在草原上盡情馳騁,跑得遠遠的,茫茫草原上,就他們兩個人。女生宿舍的門口,鄭文龍早早就過去等候賀梅。 ......
長篇小說:大國手(執黑者果斷出擊當仁不讓) 作者簡介
馮大樹,作家、編劇,畢業于四川大學中文系,曾任職中國旅游報。1998年創辦聶衛平圍棋道場,2008年成立北京亦朋亦友影視文化有限公司,獨立制作《密戰峨眉》《情遇成都》等多部影視劇作品,在央視和多家衛視及新媒體平臺播出。 奔雷,本名雷彬,四川人,作家,編輯,文學學士,廣州市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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