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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版權信息
- ISBN:9787506882552
- 條形碼:9787506882552 ; 978-7-5068-8255-2
- 裝幀:一般輕型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本書特色
《蜻蛉日記》為日本女性日記文學的開山之作與代表之作。作者依托自己真實的婚姻生活,以**人稱敘事視角回憶過去與凝視自我,并以散文形式進行故事重組與文學描述。 本研究在吸收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通過對《蜻蛉日記》的文本細讀,探尋了其日記體散文的獨特敘事特征。
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內容簡介
本書綜合運用西方敘事學、比較文學、文體學等理論,主要從《蜻蛉日記》敘事的文體形式、交流模式、時間特征、空間形態四大方面,論證研究了《蜻蛉日記》為代表的平安日記文學的敘事特征,為日本平安朝日記文學的研究提供了新視角與新方法。通過對《蜻蛉日記》的個案研究,也對日本古代日記體文學進行了深入探討。
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目錄
緒 論 001
**節 《蜻蛉日記》及日本平安朝女性日記文學概述 001
一、《蜻蛉日記》的作者及作品 003
二、日本平安朝女性日記文學 011
第二節 《蜻蛉日記》研究綜述 019
一、日本的研究歷史與現狀 019
二、中國的研究歷史與現狀 032
第三節 本研究的意義與方法、思路 034
一、研究的意義 034
二、研究理論與方法 035
三、研究思路 038
**章 《蜻蛉日記》敘事的文體形式:散韻并融 041
**節 假名日記文學的文學性 043
一、記錄性日記的出現 043
二、散韻并融的假名日記文學形成 049
三、日記文學的事實與虛構——以《蜻蛉日記》為例 053
第二節 《蜻蛉日記》散韻并融的敘事文體 059
一、《蜻蛉日記》的和歌功能 059
二、《蜻蛉日記》的散文敘事 072
第二章 《蜻蛉日記》敘事的交流模式:自言自聽 084
**節 《蜻蛉日記》的敘述者 086
一、《蜻蛉日記》作者、敘述者、人物之位相 086
二、《蜻蛉日記》的**人稱雙重敘述聚焦 102
第二節 《蜻蛉日記》的受述者 110
一、《蜻蛉日記》中的“讀者意識” 112
二、作者的自言自聽 122
第三章 《蜻蛉日記》敘事的時間特征:昔今交織 131
**節 歷史時間流中的循環更迭 133
一、歷史時間流逝中的人情瑣事 133
二、自然時間流轉中的哀怨情愁 141
第二節 心理時間中的記憶與書寫 147
一、心理時間流淌下的時間倒錯 148
二、回憶敘事中的昔今交織 162
第四章 《蜻蛉日記》敘事的空間形態:實虛相映 180
**節 實體空間的位移 182
一、花與影的平安京 184
二、居所的變遷 188
三、靈山佛寺之紀行 196
第二節 心理空間中的夢信仰與雨意象 205
一、夢里傾心語 206
二、雨中見心像 214
結 語 227
附 錄 235
附錄 1 《蜻蛉日記》人物關系略圖 235
附錄 2 《蜻蛉日記》編年敘事表 236
附錄 3 《蜻蛉日記》日語引文 238
附錄 4 《蜻蛉日記》以外的日語文獻引文 244
參考文獻 245
后 記 261
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節選
二、日本平安朝女性日記文學 《蜻蛉日記》開創了女性用假名散文體日記抒發自我的道路,對后來的女性日記文學作品有著直接或間接的影響。《和泉式部日記》(いずみしきぶにっき·和泉式部日記·和泉式部物語)約成書于寬弘四(1007年)年,究竟是和泉式部(生卒年不詳)所寫的日記,還是其他第三者所寫的歌物語尚存在爭議,既有今井卓爾、川瀨一馬等的他人寫作說,又有鈴木知太郎等的和泉式部本人寫作說。在沒有確切的史料證實前,只能從作品本身去推斷,“現在拋開作者來研究作品的傾向占主流”。從內容上來說記錄了長保五(1003年)年四月到寬弘元年(1004年)一月,約10個月間“女人”與帥宮敦道親王的書信往來、獨吟和歌、情感哀怨。與作者論相關,對其究竟該屬于日記文學,還是物語文學也存在爭議,因為作品既按照歷法的月歷與日歷時間敘事,交織著敘述者的自我觀照,因此定位為“日記”,又時常以第三者的全知視角描述主人公感知外的世界,具有物語作品的虛構性。“雖然沒有汲取《蜻蛉日記》的直接源流,但是又具有日記文學的邏輯與方法,可以認為是日記文學領域具有獨特個性的作品”,故將其歸入“日記文學”,此觀點目前得到多數學者認可。同時期的《紫式部日記》(むらさきしきぶにっき·紫式部日記),約成書于寬弘七年(1010年),作者為寫有巨著《源氏物語》的紫式部(約973—1014年)。作者在過早喪夫寡居后,進宮侍從于藤原道長的女兒、一條天皇的中宮彰子。作者在日記中既從作為中宮彰子女房的視角記錄了彰子所生皇子誕辰的慶事,詳述了當時的儀式盛況、人們的服飾等;又冷靜地凝視自我和周邊世界,以私人的視角來記錄人物與事件,訴說著華麗世界中自我的孤獨,觸探人的社會存在性。這種相對的兩面性構成了此作品的*大特色。卷首描寫中自然與人事相融合的美的情趣、藤原道長的普通人性形象、對同輩女官(和泉式部、赤染衛門、清少納言)等的尖銳評價等,從中可見紫式部的內心世界,以及作為《源氏物語》作者的資質、能力。紫式部在《源氏物語》中將日記中所展示的貴族社會的人性百態引向更加廣泛的規模與視野。 平安時代鼎盛的藤原道長攝關政治時期過后,宮廷文學也日趨衰微。《更級日記》(さらしなにっき·更級日記·更科日記)為菅原孝標之女(生年1008年,卒年不詳)所作,約于康平三年(1060年)成立。作品從“我”13歲隨父赴京的旅途寫起,回想敘述了約四十年間的精神歷程。 “我”少女時代迷戀物語,憧憬物語所描述的世界,中年經歷過實際婚姻生活與宮廷供職生活后,才逐漸從現實中覺醒,意識到物語作品所描述的那些虛幻浪漫的東西,并不是真實人生中的幸福,佛教信仰才能給現世的人帶來幸福。《更級日記》中作者自我凝視所透露出的無力的憂郁,也是平安晚期時代精神的縮影。其后的日記文學作品中,作者深刻的自我凝視、批判精神也逐漸變成微弱的哀嘆與感傷。約成立于1110年的《贊歧典侍日記》(さぬきのすけにっき·讃岐典侍日記·讃岐典侍の書たる堀川院日記),作者為堀河天皇的典侍藤原長子(生卒年不詳)。前半部分以宮侍日記的形式生動地描述了堀河天皇從生病到駕崩的過程,讀者可明顯感覺到作者對君主悲切真摯的不舍。下卷將作者對已故天皇的追慕擴展到內心世界,并且交織著侍奉鳥羽新帝的新時光。雖然作者追慕日夜照顧的先皇的悲切之情躍然紙上,但缺乏以前日記文學中自我的反思與評判,也滲透著進入平安朝的院政期后貴族社會的頹廢與虛無。含有174首和歌的“私家和歌集”《成尋阿阇梨母集》(じょうじんあじゃりのははのしゅう·成尋阿闍梨母集),約成立于1073年,上下兩卷。作者成尋阿阇梨之母當時已80余歲,敘寫了愛子成尋阿阇梨入宋后母子分離的哀傷,傾訴了對兒子渡宋的欣喜與不舍交錯的矛盾心語,展現了因為自己的老去以及愛子離去而造成的封閉的內心世界。雖說是家集,但是極具日記文學性格的作品,不僅記錄和歌創作背景的“詞書”增多,而且具有時間連續性的和歌較多,“集”的題名本身也非作者所賦,故也被有的學者歸入日記文學范疇。但是總體來看,《成尋阿阇梨母集》中的和歌依然擔負著作者情感輸出的主要途徑,支撐著全文的框架,因此筆者更傾向于視其為具有日記文學性格的私人和歌集。 日記文學作者藤原道綱母、和泉式部、紫式部、菅原道標女、藤原長子等都是父親為地方官“受領”階層的中下層貴族女性。中下層貴族女性不僅擔當了日記文學的書寫主體,還創作出和歌、隨筆、物語等絢麗多彩的文學,與男性文學共同構建了平安貴族文學的絢爛,成為日本平安王朝文學的主要承擔者。女性文學可謂鑄造了平安文學的巔峰,而女性文學的繁榮既取決于創作主體的創作意識及文學素養,也離不開當時的社會文化語境。藤原家族為中心的攝關政治的確立,使得平安貴族十分重視女性的教育。攝關家族這樣的高層貴族為使自己的女兒獲得天皇寵愛,提高在宮中的地位,以便維護與天皇的外戚關系,來鞏固自己的政權,積極致力于把女兒打造成高雅、富有情趣的人,因此身份高貴的女子的婚姻擔負著家族的命運,責任重大。雖然女子教育被官學所禁止,但多在自己家庭中進行。“有資格的貴族家庭中如果生有女子,會成為重要的財產。家人積極期待著女兒將來能夠成為天皇或皇太子的妻子,并為此做著盡可能充分的準備。父母以及家庭全體成員都傾力于女孩的教養。”中下層貴族則為了自己的女兒能與上層貴族結緣,也注重讓女孩在家中從小跟父親或者兄長學習。紫式部在《紫式部日記》中寫到自己從小在家跟隨父親與兄長學習,因為漢文優秀于兄長,被父親哀嘆“可惜為女子”。中下層貴族出身的女子,正是憑借自己的才能或嫁給權貴,或做女房,從而得以接觸上層貴族社會,*終創作出多彩的女性文學。如《蜻蛉日記》作者藤原道綱母憑以和歌造詣高的名聲,吸引了高層貴族藤原兼家的注意,*終成為顯貴之妻,并且婚后在與顯貴們社交性的和歌贈答中游刃有余,為自己贏得了社會地位;《源氏物語》作者紫式部、《枕草子》作者清少納言,憑著頗具聲譽的文學才藝作為女房進入上層貴族社會。雖然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公卿貴族會召才女封為女官,從小培育自己的女兒以期得到天皇的寵愛,但是縱使女性博學多才,也只能生活在幽閉的帷帳空間內。她們雖置身于華麗的上層社會,卻被擋在政權體制之外,無權過問政治,男女關系便幾乎是“世”(よ)的全部。《蜻蛉日記》作者道綱母在日記中稍微牽涉一下宮廷政治的事,便立即解釋婦人本不該論朝政,只因為是發生在身邊的人與事,出于人情而記錄。在男尊女卑的社會,女性的教育是生活的技能,是為了更好地迎合男性,而且只被允許活躍在文藝領域。另一方面,封閉的空間卻也使她們得以聚焦私人世界,進行自我觀照。在對上層貴族社會的憧憬和批判的交錯中,切實感觸到現實殘酷的中下層受領階層出身的女子們在孤寂與不安中創造出人性鮮活的日記文學。 另外,一夫多妻的婚姻狀態下,男性可以與多名女子保持情愛關系,女人卻不可能得到自己依賴的男人全部的愛,總是生活在不安中。貴族男女結婚后,通常雙方依然住在各自家中,晚上丈夫才到妻子身邊,有了孩子后,繼續分居或者男方住進女方處,少數能榮幸地入住丈夫府邸。這種“走婚制”又加深了女性的孤獨與苦悶,女性只能在狹小的空間內被動等待丈夫的到來。為了留住男人的腳步,她們祈禱多生子、嫉妒詛咒其他女性、給男子送去飽含深情的詩歌,或者在文字的世界中傾訴自己的嫉妒、憤恨、不安、無助之情。這些心理與行為在中日古代女性中是類似的。但是日本平安朝的貴族女性不必如中國古代女性般受著嚴格的禮教束縛,也不必入住夫家處理復雜的婆媳關系、妻妾關系,有著獨立思考的時間與空間,滿足女人進行創作的基本需求,“一定要有錢,還要有一間自己的屋子”
回憶·自我·書寫:《蜻蛉日記》敘事藝術研究 作者簡介
楚永娟,女,博士,副教授,現就職于煙臺大學外國語學日語系。本、碩為日語語言文學專業,博士為比較文學專業。已于《文藝爭鳴》《外語學刊》《山東社會科學》等期刊公開發表學術論文20余篇,參編教材兩部,主持及參與課題多項。主要研究方向為日本文學、中日比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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