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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行 本書特色
中國人文地理發現之旅魏晉山水,隋唐建筑,從楠溪江到佛光寺漫步謝靈運漫步過的江南山水間,仰望梁思成仰望過的山西古建群。時光的印痕,歲月的溫情,在今古的對話中氤氳可見。
長歌行 內容簡介
旅行的方式有多種,或逐波踏浪,或翻山越嶺,而本書作者的旅行,只為在時間長河里聆聽來自遠古的聲音,只為趕赴一場與古人遲到的相會。 一篇篇感性的文字,一幅幅優美的照片,一張張生動的手繪圖,展示給我們的是作者對悠悠時光的著迷。時光連接起了史前山川和二十一世紀的戶外旅行家,時光連接起了古代建筑師和一千年后的到訪者。 新安江、洛陽橋、云岡石窟、南禪寺、天臺山、永樂宮、扎尕那、喀納斯,在他宏闊的視角和細膩的描述中,呈現出一種時間刻度上從宇宙洪荒到田園牧歌的唯美氣度。 時光靜默,歲月悄然。 星移斗轉,不見不散。
長歌行 目錄
新安江畔畫中行 /13
武夷訪茶 /23
被時光遺忘的泉州 /36
曇曜五窟,一見難忘 /46
從云岡到龍門,一場審美的嬗變 /62
瀘沽湖,一次蓄謀已久的逃遁 /68
扎尕那,昔日秘境今安在? /76
壩上,會一場濃墨重彩的秋 /93
仙境喀納斯 /104
光影里的九份已遠去 /113
恒春半島:青春與自由之地 /118
花蓮,也許未見你的好 /132
雪竇山,禪林隱飛瀑 /142
山水詩中永嘉行 /147
天臺煙雨濃,古寺藏山中 /162
善化寺,初春*美的一瞬 /172
一處孤獨的木構奇觀 /180
小小芮城的驚喜 /188
大唐氣象,佛光永恒 /197
長歌行 節選
新安江畔畫中行 一
春寒未去,我已經惦記起不遠的徽州——也不知為何,這個地方有一種魔力,讓我恍惚感到故鄉般的親切,它讓我想起童年,那帶著泥巴、青草的氣息以及傍晚裊裊炊煙的日子。
這次本來想和家人、朋友一起去徽州踏春,結果他們工作走不開,我迫不及待一個人開車就出門了。等不起啊,再過一兩周,待那油菜花開,便是人山人海。再好的地方,一旦摩肩接踵,我就本能地想逃離。城里擁堵了一會兒,一上杭徽高速便暢通無比,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這是一條多么熟悉的道路啊,浙江青山湖、天目山、湍口,安徽黃山,江西景德鎮……每次都是這樣出發,雖然限速一會兒一百二十,一會兒一百,一會兒又八十,讓人抓狂,也多次被扣分,但一路上山巒起伏、滿眼翠色的景致,足以抵消這些不爽。
這回去徽州,不為油菜花,不為古村落,主要是想看看新安江。自古以來,徽杭聯系就頗為密切,一條山路(徽杭古道),一條水路(新安江—富春江—錢塘江),把兩個文化底蘊深厚的江南重鎮串聯起來。這里有著*為典型的江南山水,多少畫作、詩詞因此誕生,我對徽州向往已久。
估摸了一下車程,時間較為寬裕,索性先拐道去了績溪——胡適(一八九一~一九六二)的老家。因為前幾年讀江勇振教授撰寫的全面梳理胡適情感世界的著作《星星、月亮、太陽》,以及唐德剛關于胡適的書,加上太多朋友都說我自己的好幾張照片像極了年輕時的胡適,便對這里生出幾分親近似的。
抵達績溪縣城,先找地方吃飯。停好車,抬頭一看路標——適之路,才走了幾十米,又看到適之苑——這地方處處有胡適的印記。來到績溪博物館,外觀讓我聯想起貝聿銘(一九一七~二〇一九)設計的蘇州博物館,也是灰白素色、硬朗線條、江南花窗,且注重引水造景,采用傳統元素,卻給人以現代觀感。但細看,還是有差別,一個在繁華城中,一個近自然山川,這樣便生出*大的不同來。記得以前看張永和、隈研吾以及王澍等建筑名家的文章,大致都提到:好的建筑設計,要對所處的環境有所尊重,要與自然有所呼應。當我站在博物館頂層向遠處望去,一下便明白:它在與徽州獨特的山形、水系、草木對話。于是,觀看展覽倒成為其次。
看地圖,這里離胡氏宗祠所在地龍川村不遠,便在天色將暗時分驅車前往。哪知這里早已成為一個熱門景點,寬闊的停車場、售票處、旅游大巴、導游,都已成為標配。雖然為胡富(一四五四~一五二二)、胡宗憲(一五一二~一五六五)這樣兩位顯赫的封建仕宦所建的奕世尚書坊、龍川胡氏宗祠歷經滄桑依然矗立,人也不算很多,但它們早已淹沒在五顏六色的遮陽篷、大大小小的店招和喧嚷的解說聲中,不敢想象再過幾周旅行旺季到來后,該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我匆匆看過幾處歷史古跡便跨過登源溪,來到安靜的觀音寺。這里獨踞小丘,蔥郁而僻靜,正好可以俯瞰村落。風水樹外,是菜園、農田和竹林,我一個人穿梭其間,一直走到另外一個村,眼看天色將暗,才跨過登源溪上的老木橋,驅車趕往歙縣縣城,到達時已夜幕籠罩,春雨淅瀝。 二
每次出門與自然相近,我必定要守候天明,因為太喜歡一天之初的無人之境。看新安江山水有兩種玩法,一種是在歙縣縣城坐船游覽至深渡鎮或反向行之,一種是駕車而行。后一種一定要走〇〇四縣道,因為只有這條道是貼江而行的。從歙縣縣城出發,上路不多久,來到南源口大橋附近后,道路就開始沿江而行了,此時一條路通向深渡鎮,一條路通向賣花漁村。我猛然想起幾天前國家地理中文網某篇閱讀量“10萬+”的文章提到過后者,朋友曉良也轉過相關帖子給我看。此時才清晨六點,遂改變直達深渡鎮的計劃,轉而開往位于洪嶺的賣花漁村——該村之名中的“賣花”是真,“漁村”則因唐末洪氏遷居于此,逐漸形成村落,村形如魚,村人姓洪,喻水洶涌,魚得水則生機盎然,故村人在魚字邊加三點水,稱為漁村。
大清早路上只有我一輛車,山路曲折,約莫半個小時抵達,整個村子剛剛醒來,偶有早起的人遇到我,問:這么大早就趕來啊!我卻感到迷茫:圖片里那些漫山遍野的梅花呢?村人說“你來晚啦”,于是我有些失落。但看家家戶戶門前都是無數株老梅的樣子,不難想象,這個以賣梅花為業的村落,在某個時間點,該有多么熱鬧。有時候就是這樣,同一個地方,因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到來,帶著不同的心境,便判若兩地。我急吼吼爬上村旁的山頂,大概是
沒吃早飯的原因,到達山頂時險些昏厥過去。眼前的村落被山巒環抱,水霧彌漫,時而見山不見村,時而見村不見山。我一個人坐在山上的亭子里,任飽含水分的空氣撲面而來,不久,頭發、衣衫皆濕,然后才默默離開這個獨特的小山村,并自我安慰道:也許在那梅花盛開的時節,就不可能這樣獨享安靜和 PM2.5 值為二十的優良空氣了——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從洪嶺下來,擬直奔深渡。返回到南源口大橋時,目光被對岸的淪嶺下村吸引,一路行過王家淇、南屏村、金灘村、坑口村,春雨無聲如絲,煙水彌漫山間村落,油菜花初綻,鳥兒在草木間穿梭啁啾,早起的村民駕著輕舟,安靜地劃過江面,靜等魚兒上鉤。面對如此美景,我止不住停車發呆或拍照。到達漳潭村時,景致的美達到極致,江水在這里溫柔地拐了幾個大彎,對岸漳潭村的黑瓦白墻,被柔嫩的綠色包圍。高高的馬頭墻上,煙云飄移,平緩的山頂時而出現,時而隱沒。遠近、虛實、動靜之對比,營造出一種如中國傳統山水畫般的美感。我停下車,沿著新安江邊步行一段。停泊于岸邊的渡船,看到有人揮手,便緩行而來,載客而去。眼前的無聲畫卷,仿佛讓人身處與世隔絕的另一時空,讓我想起沈從文(一九〇二~一九八八)筆下的湘西,雖然遠隔千里,但田園牧歌式的美,卻有相通之處。隔著新安江,望著對面的漳潭村,所有關于徽州的過去,像電影畫面一般在腦海里浮現:古老祠堂牽系的嚴密宗族制度,巍巍牌坊昭示的功名或貞潔故事,一條條古道背后蘊含的徽商發跡歷程,都讓我對這塊人文淵藪之地充滿好奇。
過了漳潭村,深渡鎮就不遠了,只是越靠近目的地,卻越讓人失望。深渡作為新安江的一個重要節點,這里顯然更為熱鬧而“繁華”,寬闊的碼頭停滿機動船,岸上擺滿零食小攤,船頭站著攬客的船主。待看到鎮郊爛尾的高樓和別墅,失望感越加濃重,這些新樓無論體量、形制還是格局,已然沒有徽州的影子。其實,城市和鄉村的更新是必然的,新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拋棄一個地方的文化基因與傳統,不顧周遭環境而盲目地追求高、大、新,我很怕它們建好時被涂上明艷的色彩,在新安江畔“艷壓群芳”。離開深渡前往石潭村,再一次感慨,目的地的實際景況往往并不如照片上那般美好,反而一路的風景,*是難忘。
長歌行 作者簡介
林陌
作家,攝影家。生于蘇州,求學于南京,現居杭州。
著有《世界盡頭,不如你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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