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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 本書特色
這套叢書選擇了1919年至1949年介紹到中國的近五十種著名的俄蘇文學作品。1919年是中國歷史和文化上的一個重要的分水嶺,它對于中國俄蘇文學譯介同樣如此,俄蘇文學譯介自此進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響中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套叢書的出版既是對“五四”百年的一種獨特紀念,也是對中國俄蘇文學譯介的一個J佳的世紀回眸。 ——學者 陳建華 翻譯活動從五四新文化運動一開始,一直貫穿到左翼文學運動的始終。……人們從中了解世界文學的歷史及其發展,汲取先進思想文化的養料,學習創作的方法,以此推動創作,深化理論,建設中國自己的鮮活的文學。甚至可以說,沒有翻譯,就沒有中國現代文學,也就不會有其輝煌的歷史。 這套書匯聚了俄蘇文學的名家、膾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邇的名譯,既有文學欣賞價值,也有歷史文獻價值。 ——學者 王錫榮
白癡 內容簡介
《白癡》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品之一。小說描寫19世紀60年代出身貴族的絕色女子娜司泰謝常年受地主托慈基蹂躪,后托慈基愿出一大筆錢要把她嫁給卑鄙無恥的加尼亞。就在女主人公的生日晚會上,被人們視為白癡的年輕的公爵梅思金突然出現,愿無條件娶娜司泰謝為妻,這使她深受感動。在與公爵即將舉行婚禮的那天,娜司泰謝盡管深愛著公爵,但還是跟花花公子羅果靜跑了,*后遭羅果靜殺害。小說對農奴制度改革后俄國上層社會作了廣泛的描繪,涉及復雜的心理和道德問題。善良、寬容的梅思金公爵無力對周圍的人施加影響,也不能為他們造福,這個堂吉訶德式的人物的徒勞努力,表明作者企圖以信仰和愛來拯救世界的幻想的破滅。
白癡 節選
十一月底,融冰的日子。早晨九點鐘左右,彼得堡華沙鐵路上有一列火車開足了速率,駛近彼得堡城。天氣潮濕,且有重霧。鐵路兩旁,十步以外,難以從車窗內辨清什么。旅客中有從國外回來的,但是*擁擠的是三等車,全是些做生意的小人物,不是遠處來的。大家自然都很疲乏,在一夜之間眼睛全腫了,全凍僵了,臉全是灰黃的,和霧色相似。 在一個三等車內,有兩個旅客,從黎明時起在窗旁對坐。兩人都是青年,都不帶多少行李,都不穿漂亮的衣服。兩人的樣貌都十分特殊。兩人都愿意彼此搭談。假使他們兩人彼此知道他們在這時候如何的特別顯著,自然會驚訝何以機緣竟如此奇怪地使他們兩人對坐在彼得堡華沙列車的三等車廂里。他們中間一個身材不高,二十七歲模樣,頭發卷曲且發黑色。灰色的眼睛小而發光。他的鼻子寬闊平扁,臉部上顴骨聳起,柔薄的嘴唇不斷地折疊成一種橫霸的、嘲笑的,甚至惡狠狠的微笑。但是他的額角很高,構造得極好,可以抵消臉的下部的不正直的發展。在這臉上特別顯出死一般的慘白,給這青年人的全部面貌增添疲乏的神色,即使他具有充分堅固的體干。同時他還帶著一種情熱到痛苦地步的樣子,和他的橫霸的粗暴的微笑、嚴厲的自滿的眼神不相諧和。他穿得很暖和,穿了一件寬大的、小狗熊皮的、黑色的、緊領的大氅,因此夜里沒有受凍,卻感覺著他的鄰人不得不在發戰栗的背上忍受俄羅斯的十一月的潮濕的寒夜的一切甜趣。對于這寒夜他顯然毫無準備。他身上穿著極寬闊的厚重的沒有袖子的披肩,外帶大兜囊,就和在遼遠的國外,例如瑞士或意大利北部,旅客們在冬天時常穿著的一模一樣,自然他們并不想趕從埃特庫能到彼得堡那樣長的路程。在意大利有用,而且感到滿意的一切,到了俄羅斯便不完全有用了。這披肩和兜囊的主人是一位青年,也有二十六七歲,身材比普通人高些,頭發金黃得厲害,且極濃密,臉頰陷凹,長著輕輕的尖銳的幾乎完全白色的小胡。他的眼睛是大的、蔚藍的、凝聚的。眼神里有一點靜謐的嚴重的東西,充滿一種奇怪的神色,使有些人一看就猜出這人有癲癇癥。但是這青年人的臉是愉快的、柔細的、干凈的,不過沒有色彩,而現在甚至凍得發紫。他的手里握著一只瘦瘦的包袱。這包袱是一塊褪色的舊綢布,大概這就算他的全部的行李。他的腳上穿著厚底的皮鞋和鞋罩,全不是俄國式樣。穿著窄領皮大氅的黑發的鄰座的人看清了這一切,一部分是由于無事可做,終于發問起來,帶著一種無禮貌的嘲笑。在這里面,有種遇到近人有所失意時,有時會不客氣而且忽略地表露出的一種快樂來: “凍僵了嗎?” 當時聳了聳肩膀。 “冷得厲害,”鄰座的人異常欣悅地回答,“您要注意,這還是融冰的日子。假使是冰凍的天氣,便怎樣呢?我甚至沒有想著,我們這里會這樣冷的。不習慣了。” “從國外回來嗎?” “是的,從瑞士來。” “啊!原來如此!……” 黑發的人打了胡哨,哈哈地笑了。 兩人攀談起來。穿瑞士披肩的金黃發的青年人樂于回答黑臉的鄰人的一切問題,真的令人驚訝。有些話問得十分不經意、不切題,而且極其空虛,他并不發生任何的疑竇。他回答說他確已許久不回俄國,有四年多了。他到國外去,是為了治病,一種奇怪的神經方面的病,有點像癲癇,或者維多司跳舞病,一些哆嗦和抽風的動作。黑臉的人聽他說話,笑了幾次。他問:“怎么樣,治好了沒有?”金黃發回答:“不,沒有治好。”黑臉當時笑得特別厲害。 “嚇!錢大概花去了不少,我們這里大家都相信他們呢!”黑臉的人惡毒地說。 “這是實在的!”一個并坐著穿得極壞的先生搭上來說。他有點像由于供人差遣而顯得冷酷的官員,四十歲,體格強健,紅鼻,疹瘢的臉。“這是實在的,只是把俄國的資源白白地傾溢出去!” “在我的這件事情上,您是不對的,”瑞士來的病人用靜謐和安慰的語音說,“自然我不能爭論,因為我不知道一般的情形,然而我的醫生卻拿出他的*后的錢給我做回國的路費,還差不多兩年工夫自己花錢養我。” “并沒有人給錢嗎?”黑臉問。 “是的,供給我生活的伯夫里柴夫先生兩年前故世。我寫信給這里的葉潘欽將軍夫人,我的遠親,但是沒有接到回音。只好就這樣回來了。” “回到哪里呢?” “那就是說,我將在什么地方住下?……我真是還不知道……這樣的……” “還沒有決定嗎?” 兩個聽者又哈哈笑了。 “也許您的財產就在這包袱里藏著嗎?”黑臉問。 “我可以打賭,是這樣的,”紅鼻的官員帶著異常滿意的樣子,搶上去說,“行李車里一定沒有寄放什么東西,固然貧窮并不是一件敗德的事,這又是不能不加以注意的。” 結果確乎是這樣。金黃發的青年人立刻帶著特別的匆遽的樣子直陳出來。 “您的包袱總是具有多少意義的,”官員繼續說,那時候他們已經笑了一個飽(應該注意的是包袱的主人自己也開始望著他們笑起來,這更增加他們的快樂),“雖然可以賭東道,里面并沒有藏著金子,沒有法國的拿破侖幣、德國的‘費里德里司道’、荷蘭的阿拉伯幣,這可以從您在外國皮鞋上套著鞋罩的那種神氣上判斷出來,但是……假使在您的包袱上再添上一個像葉潘欽將軍夫人那樣的親戚,那么這包袱又多少具有另一種意義,自然假使葉潘欽將軍夫人確乎是您的親戚,您沒有弄錯,由于一點注意力的散漫……這是人們共有的。……或者是由于想象的充溢。” “您又猜到了,”金黃發的青年人搶上去說,“我真是幾乎弄錯,差不多不是親戚。我沒有得到回復,當時實在一點也不驚訝。我本來料到的。” “白花了寄信的郵資。唔……至少您是坦白而誠懇,這是大可嘉獎的事!葉潘欽將軍是我知道的,就因為他是大有名望的人。在瑞士供給您生活的去世的伯夫里柴夫先生我也認識,假使他就是尼古拉·安德列維奇·伯夫里柴夫,因為他們兩人是堂兄弟。另一個至今還在克里米亞,至于去世的尼古拉·安德列維奇是一個可尊敬的人,平日極多奧援,有四千名農奴……” 在某種的社會階層內,有時會遇見,甚至時常會遇見這類百知百曉的人的。他們什么都知道。他們的智力和能力方面一切不安的好奇心無何止地趨向到一個方面去,自然是因為他們缺少比較重要的人生的趣味和見解,像現代的思想家所說的那樣。所謂“百知百曉”,這個詞之下是指著一個極有限制的范圍而言,那就是某人在何處服務,同何人相識,有若干財產,在何處充任省長,娶何人為妻,妻子陪多少妝奩,何人是他堂兄弟、表兄弟,等等。這類百知百曉的人大半穿著手肘上業已破爛的衣服,每月領十七盧布的薪俸。在那些人方面,他們的底細被他們打聽得清楚的,自然想不出他們這樣做具有何種用意,但是內中有許多人懷著這種和整門科學相符的知識,根本感到充分的慰藉,達到自尊和高尚的精神的滿足的地步。這門科學本是可以誘引人的。我看到一些學者、文學家、詩人、政治家,就在這門科學里取得了*高的舒適的生活和目的,甚至根本靠這個起家。
白癡 作者簡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
俄國現實主義作家。軍事工程學校畢業。當過制圖員。1845年發表中篇小說《窮人》。后又寫出《雙重人格》《白夜》等中篇小說。1849年因參加反農奴制活動被判死刑,后改判為流放西伯利亞。流放歸來發表長篇小說《被侮辱與損害的》和《死屋手記》。后出版長篇小說《罪與罰》《白癡》。 耿濟之(1898—1947) 著名文學家、翻譯家。原名耿匡,字孟邕,上海人。1917年就讀于北京俄文專修館。1919年參與創辦《新社會》旬刊和《人道》月刊,宣傳俄國革命和社會主義。俄專畢業后曾在中國駐蘇聯赤塔、伊爾庫茨克、列寧格勒等地領事館任職。抗日戰爭期間隱居上海,專事俄蘇文學譯介。一生譯有《獵人日記》《父與子》《白癡》等二十余部俄蘇文學作品,對譯介俄蘇文學做出了巨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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