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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法埃東 版權信息
- ISBN:9787535436399
- 條形碼:9787535436399 ; 978-7-5354-3639-9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魅惑.法埃東 目錄
穿越看不盡的黑暗,當雙腳接觸到泥土的時候,我抬起頭,赫然望見黑得有如絲綢般的夜空中竟有三輪明月。
風很冷。遠方的山坡上有一棵參天古樹,紅的樹干,紅的枝葉,開滿了紅色繁花,在夜幕下烈火般異樣燃燒。
空中飛翔過巨大的鳥類,滿天都是撲動翅膀的聲音。
當我再次低頭望時,腳下的土地不知何時消失,已經化為一片蔚藍色大海。
風席卷紅色樹葉和火苗般的花朵在大海和夜空中翩翩飛舞,一片花瓣拂到我臉上,一片冰涼……
我醒了。
臉上真有一大塊沉重冰涼的東西。我嚇了一大跳,趕緊抓下來看——我的天!是“魔鬼”!——那是我養的烏龜!不知何時爬上了我的臉!可惡!色膽包天!
“魔鬼!走開!上別處玩去!臟小孩!”我對它吼道。只怕臉上已經有4只烏龜爪子印了。得去洗臉。
看看掛鐘,已經3點半了。可惡!明天還要早起去學校布置冬季舞會的會場——我是45中一年級新生,學生會干事,“可憐的廉價勞動力”就是我的代名詞。
哼哼唧唧地洗過臉,再順手把“魔鬼”扔在臉盆里,它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不象是一只安分守己的烏龜該有看人的眼神,古怪的家伙!
我走到落地窗前,讓初冬圓月的光盡情灑落到身上。
林羽兒,十六歲,身高1米60,模樣兒平平,很少有男生追求;成績平平,少有老師喜歡。“可憐東西”!忍不住對自己說。
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9歲那年父親又娶了一位新太太,別人都贊她美貌優雅,多年來都始終如一地年輕漂亮,說我父親好福氣,但不知為什么在我幼小的腦海中卻堅持認為她是個道貌岸然的巫婆,夜晚會騎著廚房的掃帚去尋找蝙蝠血或是黑貓尾巴上的白毛。1年前,他們去了北京定居,我堅持留在上海。眼下的大房子就是經商的爸爸幫我購置的,兩層樓房,共有6間房間。
我在月光下抱臂,又陷入了對童年的回憶。僅有的記憶片段如同劃過天空掉落下的飛鳥羽毛,燦爛美好,卻又無跡可尋。突然感覺脊背上癢癢的。象出疹子一樣。近來學校正在流行這種病癥,本小姐不會如此幸運撞大獎吧!我反過手肘,夠到背上去尋摸——
感覺是羽毛一樣的東西,牢牢粘在我的背上!
是誰惡作劇?!我緊緊地用手指捉住那片羽毛,狠狠一使勁——!!
“嗷!!!”
我被自己的痛叫聲嚇得快昏過去。鄰居會以為我家發生命案了呢!然而羽毛仍在那兒!
這一嚇可非同小可!我手忙腳亂地褪下睡衣,站到鏡子前——在左右兩邊肩胛骨處,各滋生出一片小小的藍色羽毛?!怎么回事?!
沒理由吧!即使我的名字叫羽兒,也沒道理讓我長羽毛啊!多恐怖,也許我是在退化!要退化成始祖鳥了!完了完了!長那么長的尖嘴,讓我怎么吃牛排啊!當然,喝牛奶時可以節省麥管,這算是占了便宜了!
我絕望地坐倒在地板上。
古時候有人吃偷來的鴨子而長了一身的鴨毛,現在我是長了兩片羽毛,寒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真的急得要哭出來了。擔心又著急,我竟然昏昏入睡了!
醒來時已是清晨。晴空萬里,陽光普照大地。
**緊要乃是檢查我的背——羽毛消失了?!難道昨晚是我在做夢嗎?!
床頭邊的鬧鐘卻老實不客氣地抗議起來。我只能像夢游人一般機械動作起來。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飛快穿衣、刷牙、洗臉、準備早點、梳馬尾辮……
7:00準時出門,臨跨出門檻前對著鏡子撫了一下面頰,異怪!
原本光潔的額頭上——兩眉的中央,出現了一道紅色的疤痕,象是被劃破的。難道是“魔鬼”那家伙昨晚爬在我臉上時抓的?
嘿!我會讓它見不到今晚的晚餐的!
NO.2
我每天背著十幾斤重的書包、手里抓著早點以“覺醒的力量”去擠公交車(雖然老爹給我的零用錢夠我打車,但早高峰時的出租車反比有專用車道的公車還慢),若是遲到了又被學生科長逮個正著的話,他會讓你痛苦萬分,大大懊惱自己為何不天生一雙翅膀或是擁有和老師正面沖突的魄力!
再過7年,學生科長就會變成公司上司。
所以當我和一個上班族同時吊在公車門口僵持不下,都希望對方能理智地松手去等待下一班車時,我仿佛能看見我和他頭頂上分別升騰起的幻影——那分明是學生科長和辦公室主任的念力對決啊!
一個交通協管員分別在我和上班族的后背連踹了好幾腳,終于把我們擠壓進了沙丁魚罐頭般的車廂里。
在這溫暖而氣味渾濁的時刻,我常常產生自己化身成超人的幻想:當上班族和上學族在因為擠不上公車而大打出手PK之時,我長嘯一聲并以白金之星的“嘿啦啦啦啦啦!無用無用”拳將公車打得板壁延伸、體積平白無故膨脹出兩倍。所有人魚貫而入。我昂昂然踏入車廂,對司機拋下一句“GO!”公車似導彈發射般飛掠過塞車的路面,街上行人驚得目瞪口呆。公車轟然降落在學校教學樓頂上,我光芒四射地直接從窗戶進入教室……
完了,乘過站了!
NO.3
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地投落在我身上。我正勤勤懇懇地在窗前掛拉花。
“哇,羽兒!這不是很漂亮嗎?!”玫瑰是我的死黨。熱情、活潑。她從背后跳過來一把抱住我:“瞧啊!今晚的舞會將會是多么地有趣啊!我打算穿那件紅色的長裙,你呢?”
我轉過身來,望著煥然一新的大禮堂。在學生會全體“廉價勞動力”的忙碌下,這里已經變得如同天堂般可愛。
“我很想參加。玫瑰。可惜我天生不會跳舞。你知道的。”我無奈地聳聳肩。
“嘿!來吧!親愛的!那并不難學!”玫瑰歡快地擁著我的肩:“哦!來吧來吧!我可以教你耶!耶?你的額頭怎么了?割破了?痛不痛?不要緊吧?”“哦,是‘魔鬼’干的好事!”
然后整整一天我都在死命惡補。玫瑰畫了舞步腳形圖讓我熟背。當時那個頭頂著一個地中海的馬臉馬老師正在上斷命的地理課,講什么什么里群島的分布位置和風土人情,而這時我已把“三步”、“四步”、“花四步”、“十六步”、“倫巴”等等舞步圖形記得一清二楚。就好象《天龍八部》里的王語嫣一樣對于古往今來各門各派的武功招招式式都了然于胸,如果有誰和我對仗口頭版舞步“呔那第四個八拍之后是出左足還是右足?”我必然答個十拿九穩。
玫瑰用她16開大的草稿紙蒙著臉得意地竊笑。連老師也開始懷疑起我們這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行徑了。我不得不想點法子來轉移老師的注意力——肚子疼總可以的吧!
于是這一天以后的情形就是我和玫瑰躲在體育用品室里,嘴里哼著小調兒學走舞步。我一直懷疑自己是否對音樂有著非凡而獨特的理解力。因為凡在節拍上就始終踏不準步子。于是在玫瑰惡聲惡氣的督促下只能不停苦練。
那天我放學后沒有回家。因為老師宣布放學時,我正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皺著眉頭看自己的腿——一噠噠噠噠,二噠噠噠噠……已經機械式上下運動,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了!我這樣是絕對擠不上公交車的!只能等姐妹的支援了。
5點鐘光景時,玫瑰又趕來學校。左手是她的舞衣,右手是借給我的舞衣,書包里是化妝用品,我倆晚餐的絕大部分在她大小姐的肚子里。
當我吃著好不容易才拼搶來的一點兒面包時,玫瑰笑得象朵花兒似的對我甜甜道:“親愛的,你吃,等于我吃。所以我現在一點也都不記恨你!”
NO.4
我是年輕的不太擅長跳舞的羽兒。
現在已經打扮得煥然一新預備參加今晚盛大的舞會。
一襲海藍色長舞裙,淡淡的胭脂,抹了淡淡的粉紅色唇彩。
感覺象是被仙女教母用神棒點化了的灰姑娘,坐上南瓜變成的馬車,和耗子變成的白馬一起趕赴國王的夜宴。期待著王子的降臨。
我的王子?我的王子啊……
真的會有騎著白馬的王子出現,來挽救我灰色的高中生涯嗎?
要知道本次舞會可是來之不易。經過學生會死命的爭取,我們犧牲了3位優秀的學生會部長才贏得老師的許可隆重召開。這3位“先烈”我們將永遠銘記。他們是——校園清潔部部長、膳食檢驗部部長和洗澡部部長。
校園清潔部部長忠于職守,三年如一日(他目前與我同級,因為太熱愛衛生工作而荒廢學業,以致于留學2級),每天清晨帶領值日打掃的同學來到衛生用具小倉庫,手持掃帚,腳踏水桶,神色莊嚴地對驚得目瞪口呆(以后也就習以為常)的學生們大喝道:“你們要誓死捍衛勞動工具的周全!如有遺失!格殺勿論!絕不手軟!去吧!”
膳食檢驗部部長則總是不惜以自己的肉身作為實驗品,每天中午提前半小時到食堂檢驗學生的盒飯是否有毒?有沙子?有頭發絲?有蟲子?又是否被嫉妒我們青春正茂的廚房大師傅們下過“春夏秋冬”四種藥?是食堂主任*覺頭痛的恐怖人物。自“9.11”美國被拉登襲擊之后,食堂主任感覺在日常的表述和引用中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拿來比喻的對象,以方便聽眾的理解。雖然膳食檢驗部部長總是可以比我們先吃飯,而我們總是饑腸轆轆地在教室里坐冷板凳。但可憐他從小就被割除了盲腸,到大災荒時無法食草,因而可能*早被餓死。所以我們也就滿懷笑容地面對黑板和老師,一面冥想著他張開血盆大口,口水飛濺,大吃、特吃、特大大吃的死相……
還有洗澡部部長,經常以死捍衛學生洗澡的神圣權利(我校還有五分之三的住讀生),是大爐間燒水阿姨的死敵。早就預謀要乘其不備“暗煮”他!
正合著我們想舉辦一場浪漫的冬季舞會——老師們空前一致地團結了起來,一起聯名修書要挾學生會廢除這3個部門!
當把他們三人的座位搬出學生會辦公室之時,我們余下堅貞不屈的革命人鄭重地對他們道一聲:兄弟多珍重!哥們兒絕不讓你們失望!舞會上見!
晚鐘敲過8點。煙花在體育館上空呼嘯爆亮。
我們連夜從音響店里租來的一流音響和燈光運作起來!如此盛況非凡的舞會!在本校的歷史上也是首次!隨著音樂聲的響起,紳士一般彬彬有禮的男生和打扮得光艷奪目的淑女小姐們一對對翩翩起舞!
玫瑰被人連連邀請,連喘氣的工夫都沒有。我卻仍然象被沾了膠水的地藏王菩薩一樣端坐在座位上。我努力作出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低垂著眼簾,耳中盡是抒情華美,催人入睡的音樂。就在我真的快要睡著時,突然在恍惚中看到一只手探入我的視線——一只骨骼強健、脈絡清晰的男人的手。
“羽兒,可以跳支舞嗎?”
我的心砰砰跳起來,一邊果斷地抬起頭來——
啊!若說是“白馬王子”,他還差點兒。但他也是三年級的一名體育悍將。我看過他踢球,非常之厲害!30米開外,見他要射門,守門員和球門后看臺上的觀眾全都嚇得退讓三舍——因為這位悍將在他十年的足球生涯中從未能射中過一粒球。但是爆發力極強!學校球隊建隊以來共被踢破、踢飛、踢得查無去向的61個足球,其中挨他貴足的就有59個!
那他的舞技一定更厲害啦!
此時正是一支流暢的快步舞曲,象我這樣的音樂白癡能跳好這支曲子嗎?
曾記得孔子說過:有勇氣就有明天!
我迅速地站起身來,象戰士與人決斗拔劍一般利落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們象旋風一樣卷入舞池!
此后的一切就象噩夢一場。那個晚上那支舞曲只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那個男生是我的王子,那我還不如跟他的馬跳舞!
音樂結束的時候,我幾乎是被他扔出舞池跌到座位上的。為了盡快結束我的噩夢,我跟玫瑰匆匆打了個招呼,奪門而逃!
羽兒啊羽兒!你永遠是個灰姑娘!哪里會有什么王子騎著白馬來追尋你!還是快回家洗衣服吧!已經堆積一周快要長蘑菇啦!
NO.5
深夜11點。我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心也象這冬天的樹木一般蕭索。
天空開始飄落雪片。我停下腳步,在梧桐樹下矗立。昏黃路燈光照射得如同我站立在舞臺中央。仿佛整個世界就只我一個人存在。非常孤獨。人死后會有靈魂嗎?也許媽媽的靈魂一直都縈繞在我身邊,只是我看不見。
我抬頭望天,夜空泛出灰白。城市閃爍的霓虹把一些低垂的云團映染成張牙舞爪的猩紅和慘綠色。細小的雪片碎紙片般紛紛揚揚地灑落。梧桐枝葉飄零的樹干如同魔鬼的手指伸展……空氣中隱隱浮現不祥的昭示。
背……背!我的脊背!
那種感覺又來了!要命的癢癢的“滋生羽毛”的感覺!
我反手伸到背后,摸到肩胛骨處果然有異樣!我甚至能感到骨骼正慢慢裂開,羽毛穿刺我皮膚發芽的腫脹之感!我的天!這是不是又在做夢!
我要趕快回家!只要睡上一覺,到明天早上就會沒事的!
NO.6
一路疾奔,直到把自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終于望見家門了!
我取出鑰匙,門“吱呀”一聲打開。但感覺不太對勁。沒有開燈,我也能察覺到屋子里的異樣。黑暗中,魔鬼爬到我的腳面上了。我輕輕提起它來——它在顫抖,它也感到十分不安!
“噓!”我對它咝聲道:“怎么了?”
它四只胖腿子劃動著我的手掌,轉頭望向漆黑一團的客廳。我輕手輕腳地放下書包——也許有小偷潛入我家了?!我迅速而無聲地挪身到廚房,從墻上取下一只*大號的平底鍋,深呼吸三次,默默背誦女子防身術的招式和110報警急救方式。
我像一只貓一般悄無聲息地滑上樓梯。
臥室的門洞開著。
腳下似乎踏到了滑溜溜的東西。我極力穩住自己,高舉起手中的平底鍋,正預備大喝一聲,然而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臥房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具尸體!我剛才腳下踩到的滑溜溜的東西正是從尸體身上流下的血液!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矗立在群尸中間,在窗外熒熒的街燈和雪地反光中形成一個充滿殺氣的剪影!!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仿佛眼前沖起一道血光,**個念頭是尖聲驚叫。因為我的胸膛快要為這幾天連續倒霉的突變郁悶地要轟然炸裂了!
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然后我奪門而逃!
那個殺手頓然醒悟過來,叫了一聲:“嗨!站住!”他跨越橫在地上的尸身開步朝我走來!
我呸!我腳下虎虎生風,逃得更快。接著就聽到“乒乒乒乒”的腳步聲在我身后緊追而來!我驚慌失措,趕緊飛奔下樓梯。但該死的長長的舞裙害慘了我。一腳踩在自己的蕾絲花邊上,登時人仰馬翻,眼前是亂七八糟的天花板和鋪著厚實地毯的樓板,我像只馬戲團里的刺猬一樣骨碌碌滾下樓梯。
我從地上支撐起身子,渾身上下那個痛還真不是蓋的!徹底搞不懂昨天晚上看的美國大片《虎膽龍威3》中布魯斯威利斯怎么能從被炸裂的海底隧道里被沖上通氣孔掉落在泥潭里、又翻滾進汽車、接著汽車被沖撞翻倒、他又從鋼纜上滑落重重摔在輪船甲板上……人家渾身上下流掉5加侖的鮮血就好象吐掉一杯葡萄汁一樣無事!我可不行了!我的骨頭要散架了,腰直不起來,左腳好象斷了,眼前全是小宇宙和仙女座大星云,耳朵里鐘鼓齊鳴。
更恐怖的事情是那個殺手奸笑著走下樓梯來了!
魅惑.法埃東 節選
bsp; No.27
周日早晨,金色的陽光徐徐斜射在墻壁和床單上。
玫瑰打來電話,那洶涌的陣勢仿佛她從聽筒里能撲上來: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上臺演出了!打你手機也不
通!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我其實一夜沒睡好,腦子里不停旋轉著這幾天來的遭遇。
看來和媽媽的生死有很大干系,而爸爸又木知木覺,我愁得像
草一樣無法自拔,正不知該和誰商量好。一聽到好友關切溫暖
的話語,再也扛不住了: “玫瑰,我有一個秘密,你能發誓不
告訴任何人嗎?你能發誓不歧視我嗎?”
玫瑰毫不猶豫二地苴:“我發誓!”
嚯!這家伙,她不知道凡三個字的回答不能太快以免給
人不經大腦思考的印象嗎?比如“我愛你!” “不知道!”和
“我發誓!”但我沒別的選擇了,我也沖口而出——
“我……我不是人,我可能是個匿物!”
半小時后,玫瑰就按響了我家的門鈴。樓蘭以無懈可擊
的甜美笑容迎接繼女兒同學的來訪,連聲音里都充滿了愛的力
量: “羽兒啊,有小朋友來找你哦~”
玫瑰也無懈可擊地回應道: “阿姨好一一好久不見,越來
越美啦!”
然后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同時假笑起來,發出美女配套專屬
的“銀鈴”般的笑聲,聽得人直哆嗦。
一進我房間她就撤掉偽裝, 一把把我撲到床[,還動手乩
摸:“快脫衣服!”
我一邊推打著她的毛手毛腳,一邊低聲叫: “現在是白
天!還沒長出來呢!”
“那要什么時候?”
“晚上!晚上才長出來!昨天夜里我追小偷時竟然伸展開
有兩米多寬!”
玫瑰點點頭: “要搞清楚狀況,看來得問那個卓一鵬!我
們去弄堂里把他的名片找回來!”
好啊,估計還在臭水溝里哪!
我終于知道玫瑰怎么來得這么快了。
街斜對面的路邊竟然停著一溜自行車隊!五六個寸、混混模
樣的高中生吹著口口肖迎接我們。我一看沒一個認識,全是其他
學校的男生。
“這是什么?”我臉都白f, “不會是說讓他們載我們去
吧?老子看見會毒打我的!”
玫瑰笑嘻嘻地道: “本來約好去長興島玩的, ‘老婆’你
有難我當然先來解救你啦!放心,我什么都沒和他們說。把他
們當交通工具就好廠!我們拐過街角再上車!”
真喪!我只能“噢買糕’’f。玫瑰幼兒園起就有駕御男生
的“天賦”。*夸張的一次她可以帶領八個男生出去郊游,其
中有三個是她的明確追求者,兩個是隱性愛慕者,其他的則是
起哄者。唉,所以說寂寞空虛是魔鬼啊——
玫瑰指定一個綽號叫“小飛俠”的家伙載我。換了兩周
前,我絕對扭頭就跑,但眼F只能不拘/J、節了。我斜坐上車后
座,伸長手握住車架,盡量和“小飛俠”瘦削的后背保持距
離。其他的混混嘲笑似的吹起剛肖。他們熟門熟路地專抄小路
走,以繞開大道上的交警。
15分鐘后就到達昨夜我顯形的弄堂了。白天的石庫門房子
散發出一股舊上海的懷舊味道,不像黑夜時那么陰森。玫瑰從
車上跳下來,手指虛劃一線: “好,你們就在這里等著,不準
踏進來一步!”
我們倆一路小跑飛奔到弄堂盡頭,強忍著惡心俯下腰查看
著水溝。
白色的小紙團——沒有……都是些泡沫塑料和一次性飯
盒。我失望透頂,只能自我安慰卓一鵬總會出現吧。還有翎
呢?為什么想起他那絕美無雙的笑容時,競有一絲讓我迷醉的
感覺呢?他現在在哪里呢?翎和卓一鵬,究竟誰是悟空誰是妖
怪呢?還有媽媽,媽媽是不是還活著呢?如果媽媽還活著,那
她、我、翎和卓一鵬,難道都是一I族的外星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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