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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頂莊家 內容簡介
本書的內容包括:華盈系“千萬姐妹掌門”發家之謎——王睿、李曉敏侵吞國有資產案破實錄;紅頂莊家——江蘇省鐵成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原總經理顧榮忠貪污、挪用公款罪案紀實等。
紅頂莊家 目錄
自己的序 總想問問為什么?
華盈系“千萬姐妹掌門”發家之謎——王睿、李曉敏侵吞國有資產案偵破實錄
大明起家
違規之路
金蟬脫殼
侵占巨資
華盈帝國
清算富婆
專案告破
采訪后記:看好國資這道門
評論:“原罪”的假象與假想的“原罪”
“金融大鱷”砸出8億元黑洞——“9·10”特大罪案始末
楔子
違規起步種下禍根
胡亂運作損失慘重
孤注一擲瘋狂挪用
窮途末路罪定江蘇
尾聲
評論:人性與制度
紅頂莊家——江蘇省鐵成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原總經理顧榮忠貪污、挪用公款罪案紀實
私下分了效益款
偷偷設立小金庫
拆借資金跟大盤
貪污差價補償款
遭遇“熊市”終崩盤
評論:“紅頂”而成“莊家”絕非偶然
豪賭鎮長與“豪賭通道”——海門市德勝鎮原鎮長張健貪污、詐騙1450萬元公款賭博案紀實
一步懸崖
墜入深淵
炮制規劃
豪賭巨資
賭博通道
評論:撕開反面“佐羅”的畫皮
徐州反瀆三“怪案”
怪案之一:91畝森林咋就成了礦
怪案之二:65戶外來戶咋就占了農民的地
怪案之三:95萬元國家稅款幾乎就泡了湯
一個基層土管員的瀆職大案
東窗事發
變法之際
趁機作亂
筆者三問
瀆職平臺
評論:豈讓國土再遭踐踏
淮安特大麥田絕收案追蹤報道
案發
為錢起意
制售勾結
錯中錯釀成大禍
瀆職犯罪案中案
盲目自信敷衍塞責
草率行事一錯再錯
迎難而上一查到底
評論:劉浩玩忽職守案件的審美意義
豐縣父子貪賄、3名警察瀆職連環大案
不了了之的盜竊案
追擊盜竊案背后的貪官
清算徇私枉法的敗類
評論:公權到底幾斤幾兩
B縣“7·26”特大火災案中案
為貪財私下賣汽油
失火燒毀大酒店
屢受刁難無人賠償
以事立案追蹤黑手
徇私枉法天理難容
評論:瀆職犯罪的“禁區”和“冷門” ·
“三棲貪官”王愛平
“天書”的主人
一筆筆資金姓了王
解開“天書”里的秘密
高樓“墜落”正副院長——淮海工學院基建工程受賄案始末
院長的心事
院長的“朋友”
院長的墜落
副院長的“潛規則”
正副院長的*終結局
筆者手記
鎮江水老大的“海市蜃樓”——鎮江市自來水公司原總經理潭章榮的犯罪歷程
**次“代建”索賄31萬
第二次“自建”分贓121萬
第三次“聯建”索賄50萬
七種權力絆倒建設局長——連云港市建設局原局長兼黨委書記陳連生受賄案件實錄
七種權力于一身
時勢造英雄
進貢“財神爺”
追逐權力的標記
權錢交換下的一家子
*終的歸宿
沙灘上的房產帝國——南京一起違章大廈的幕后調查
一個野心勃勃的投機官員
兩個吃里扒外的荒唐公務員
一座觸目驚心的違章建筑
評論:房產市場的“軟肋”
全國首例不良債權貪污案——南通糧油“縮水”400萬紀實
分流之恨
聯手伊始
隱匿資產
操縱拍賣
罪責適應
監管之漏
承辦人說案
本案中的“貪污債權”構成貪污罪
“貪污債權”的三種情形
評論:如何做好“*后的晚餐”
擔保砸出3000萬元黑洞——中國建設銀行錫山支行華莊辦事處原副主任吳炳南罪案直擊
你情我愿
惡果突現
故伎重演
掉下“險峰”
規劃“三宗罪”——多名規劃局長落馬記
跳動的容積率
變“性”的土地
忽大忽小的戶型
行政處罰一言堂
擊碎“獄中富豪”夢——對陳良玉的罪與罰
國資升值
責任追究
支持起訴
肅清“原罪”
拆船補貼里的腐敗
乍入新境嘗甜頭
為騙補貼相勾結
多行不義入囹圄
好經得有好人念
后記 感恩后,繼續鼓與呼
紅頂莊家 節選
華盈系“千萬姐妹學門”發家之謎——王睿、李曉敏侵吞國有資產案偵破實錄
1992年,經濟改革大潮涌來,王睿、李曉敏姐妹倆登上潮頭,成為紅頂商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積攢下大筆賬外資金。1999年,清理三產企業,她倆金蟬脫殼,成了私人老板,那賬外公款七轉八繞成了她們的啟動資金。緊接著股市、地產熱潮,又讓她們賺得盆滿缽溢,構建起資產億萬的房產帝國。
南京著名民營企業華盈集團姐妹掌門貪污侵占巨額公款案已落下法槌,揭開重重內幕,華盈姐妹富婆的發家史充滿了吞噬國資的罪惡。
2003年年初,國家審計署南京特派辦對金融行業進行審計時發現,中國人民保險公司江蘇省分公司(以下簡稱江蘇人保)有2000多萬賬外利潤出現在股票市場。
《中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規定,保險公司資金不能違規進入高風險股市,江蘇人保已涉嫌違規。更令人震驚的是,審計署追查到這些巨額賬外利潤的持有人竟是王睿,而王睿早已脫離江蘇人保,此時已是赫赫有名的華盈集團女掌門。
2003年11月6日,溫家寶總理在審計署“中國人壽江蘇省分公司原干部王睿等人涉嫌侵占國有資產2000萬元”的審計要情上批示:“請保監會調查,公安部門配合。”
由公安部牽頭,“11·6”專案組正式成立。
由此,王睿這個著名的南京富婆進入警方的視線。
王睿,曾是江蘇人保的一名副處級干部,也是其下屬國有企業大明公司總經理、江蘇人保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業華盈租賃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華盈租賃)董事長。1999年王睿離開江蘇人保后,成為了民營企業華盈集團的董事長。
一個江蘇人保的中層干部如何能操縱這2000萬國資進入股市?王睿是如何侵占這大筆資金的?這些資金與王睿的發家史有無關系?
掀開重重黑幕,一部充滿了罪惡的發家史赫然在目。
大明起家
南京的華盈集團鼎鼎大名。
華盈旗下有華盈租賃公司、華盈廣告公司、華盈智能系統公司、華盈物業公司,還在南京的黃金地段新街口地區開發了華盈大廈、桂苑公寓等大型樓盤。
王睿就是華盈集團的董事長,而她的大姐李曉敏則是華盈集團的總經理。姐妹倆身價好幾個億,全資擁有“華盈系”,牢牢把持著集團的控制權,是遠近聞名的姐妹富婆。
王睿和李曉敏的發家始終是個謎。
十年前,她倆還都是國家干部,為何搖身一變就能成為商界新貴呢?
有人說,姐妹倆是靠著時代的機遇,靠著運氣好才走到巨富行列中來的。
1992年是中國改革蓬勃發展的春天,解放思想、加快經濟發展成為全民共識,人們紛紛下海,機關興辦三產,一時間出現了十萬人民八萬商的熱鬧景象。
在南京,江蘇人保也開始悄然行動。
1994年3月,江蘇人保出資30萬元成立了自己的三產企業——南京大明實業公司(以下簡稱大明公司)。
公司雖然成立了,可如何經營呢?在長期計劃經濟模式下,經營性人才一將難求,總經理人選成為頭疼的事兒。
一員干將脫穎而出,審計處女科員王睿成了熱門人選。
王睿中等身材,白皙微胖,架副黑框眼鏡,說話語速極快,那時剛過而立之年。
王睿出生于高干家庭,父親是老干部,母親是銀行業的高官,上有兩個姐姐李曉敏、李曉琳,隨父姓,她則和幺弟隨了母姓。在大院里長大的姐弟四人,一樣的性格剛烈、果斷干練。
1983年7月,王睿從江蘇銀行專科學校畢業被分配到江蘇人保工作,那個年代里,金融科班出身真是鳳毛麟角,王睿一報到,就立即被委派在計財處任辦事員。王睿專業功底扎實,通常別人費好大勁兒都弄不明白的賬目,她卻能不慌不忙弄得有條有理。
到1994年,王睿剛剛31歲,卻已是個有著12年從業生涯的“老保險”了,這年她升任審計處副主任科員,成了江蘇人保的中層干部。
年輕有沖勁,工作經歷長,對單位忠誠,知識結構合理,熟悉保險業——到商海搏擊就是需要這樣的人!江蘇人保正式確定王睿是*合適的總經理人選。
于是,1994年3月,江蘇人保一紙任命,王睿成為了大明公司這家國有企業的法人、總經理,王睿的行政、人事、工資關系仍放在江蘇人保,并保留原副主任科員職級不變。
王睿得以擁有這個平臺,一方面是那個年代確實缺少經營人才,所謂時勢造英雄;另一方面,王睿原就是個有野心的人,金融業蹚了12年,早就鉚足了勁。所謂機遇青睞有準備的人,于是,大明公司成了王睿發家起步的**個跳板。
違規之路
大明公司成立之初,王睿招聘了幾個人,在南京金貿大廈三樓租了兩間房。草臺班子搭起來了,可這戲卻沒唱好。
長期機關工作的如魚得水未必就能在商海里游刃有余,王睿一上來幾筆化工、服裝生意堪堪保本,差點就血本無歸。
激情退卻的王睿冷靜下來,一沒資金,二沒關系,兩眼一摸黑就這樣往前闖,肯定得頭破血流。
此時,王睿想到了年長她8歲的大姐李曉敏。
李曉敏自小成績優異,在南京汽輪電機廠工作時考上了研究生,作為人才稀缺年代里的知識精英被分配到中國銀行南京分行工作(以下簡稱南京中行)。在王睿進入商海試水時,李曉敏已是南京中行電腦部副處長,還兼著南京中行三產企業中銀電腦公司(以下簡稱中銀電腦)的總經理,典型的女強人。
王睿商場碰壁后,李曉敏此時計在心頭,她身在銀行清楚,此時蘇南鄉鎮企業蓬勃發展,有市場、有規模、有網絡,但苦于缺少發展資金,而國有商業銀行又絕少向中小型民營企業提供貸款服務。大量民營企業求“錢”若渴,可以說是提著項目找資金,提供的回報也相當驚人,通常都是18%至20%的巨額利息。
“向民營企業放貸!”1994年3月底,李曉敏送給妹妹王睿一個金點子。
但根據中國人民銀行《貸款通則》規定,非金融機構不允許直接從事貸款業務。
干!要賺錢就顧不了這些!
野心勃勃的王睿決心抓住這個機會。
可大明公司本身沒錢,這高額利息再誘人也沒辦法拿啊!
李曉敏自有辦法,她利用在銀行業多年的關系,很快替大明拉來了資金。
1994年5月,大明公司通過李曉敏向南京中保實業公司借到了400萬元,1994年8月4日,又通過李曉敏從東航江蘇公司盤到了500萬元,這些資金被迅速派往丹陽、金壇一批中小企業手中,幾十萬的利息迅速劃到了大明公司賬上。
巨額的收益讓王睿異常興奮,李曉敏也為自己的謀劃無比得意。可這些冒著風險賺來的錢卻是公家的,姐妹倆并沒有從中撈著什么好處。
姐妹倆一合計,不如自己注冊家公司,放貸賺大錢。可想歸想,姐妹倆都是靠工資吃飯的人,哪兒來的錢呢?
大明公司賺來的錢不在那兒嘛,先都掛在往來賬里,把賬面做平,然后用這錢為自己注冊公司!對賬目管理十分在行的王睿打定了主意。
王睿的這次冒險得到了大姐的認同,但李曉敏想法更加成熟。她認為既然要再搞家公司就得再鉆個政策漏洞,發個冷門財,同時還能放貸,如此就兩全其美。
李曉敏提出國務院對金融行業采購汽車等辦公用品有嚴格限制,不許超標買賣。可實際上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單位都在打擦邊球,都是以租代買,實際上租的錢遠遠都不止一臺車錢,開個租賃公司肯定是大有錢賺。
好一個妙計!姐妹倆一拍即合。
開一家租賃公司的想法開始迅速實施。
借著大明公司這一平臺,王睿、李曉敏在違規發財的路上邁出了**步,同時,也將目光瞄準了國有資產。此后,她們的發家之路就寫滿了罪惡。
金蟬脫殼
1994年年底,王睿正式向江蘇人保提出要成立一家多股東的租賃公司,當時分管領導考慮到江蘇人保下屬的南京人壽保險正在為辦公所用電腦、汽車等大傷腦筋,此時搞個租賃公司正好可以解決這個難題。于是,馬上同意了王睿的計劃,但同時提出除了保險公司自己要控股外,其他股東由王睿自己去想辦法。
1995年1月3日,國有控股的混合制企業華盈租賃在南京成立,股東中南京人壽出資300萬、大明公司出資100萬、金廈房產出資218萬、新蕾勞服公司出資182萬、深圳斯特威出資200萬。
租賃公司是成立了,姐妹倆之前商量好的要拿公款為自己注冊公司的計劃是如何實現的呢?
玄機就在這*后一個股東深圳斯特威出資的200萬上。
深圳斯特威的老總朱偉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是李曉敏在南京汽輪電機廠的同事,關系一直不錯。
李曉敏找到朱偉,請求朱以斯特威的名義向華盈租賃投資200萬,投資款她們自己想辦法。
1995年1月5日開始,王睿從大明公司賬上將放貸所賺的100余萬利潤,分兩次打到她早就開好的山東機電公司賬戶,然后匯至深圳斯特威。剩下的100萬,李曉敏則從中銀電腦賬上劃出100萬匯到南京創新軟件公司,然后,王睿又從創新軟件公司將款打至深圳。
1995年3月1日,王睿和朱偉偷偷簽下一份私下約定,證明斯特威未實際出資,將不能收回投資及分享紅利。
也就是說這200萬公款在深圳繞了一圈,再回到南京已經變成了王睿和李曉敏的私人投資。
1995年,華盈租賃成立之時,全國金融系統開始機構改革,首當其沖,要清理三產,李曉敏主管的中銀電腦即將清盤轉讓。
李曉敏苦心經營了幾年,知道中銀電腦還有些家底,她可不想就這樣輕易交權,此前已有了化公為私的經驗,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中銀電腦的家底子也變成自己的!
1995年9月7日,南京中行對中銀電腦稽核查賬時,李曉敏玩起了’花樣。她不僅隱瞞了中銀電腦投資100萬元公款到大明公司的事,還隱瞞了中銀電腦在海南購置的5套房產,并將368.5萬的賬外利潤悄悄放在了華盈租賃賬上。
如此一來,李曉敏僅向稽核人員交出了一本往來賬冊,按照支出和收入的比例,中銀電腦不僅沒有一分錢,反而還負債累累。
沒有賬冊,上級稽核形同虛設,好端端一個中銀電腦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一下子成了負資產。
成功吞噬下一串國資后,李曉敏又利用自己在南京中行的職務便利,以中銀電腦負責人的身份假意牽線搭橋,積極聯系華盈租賃來商討轉讓事宜。
南京中行把這個表面看來負債累累的公司當做燙手山芋,*終,以零資產轉讓給了華盈租賃。
李曉敏隱匿的這些銀子全都進了王睿的腰包。
1995年10月27日,王睿伙同李曉敏將368.5萬元巨款從華盈租賃賬上提現,偷偷分掉。隱匿下來的5套房產,王睿為姐姐全部辦妥了產權證。
隨即,李曉敏從南京中行辭了職,成功地金蟬脫殼,又成功地洗錢,三轉兩繞,成為華盈租賃的總經理。姐妹倆已經從赤手空拳變成了百萬富婆。
侵占巨資
貪污了大筆公款后,王睿和李曉敏有了底氣。一方面,繼續做著高利放貸的生意;另一方面,開始違規進行租賃業務。
此時,仗著華盈租賃資金雄厚,王睿直接就從公司拿錢,放貸給蘇南企業。由對方企業開出銀行承兌匯票,王睿提供資金,銀行提供擔保。
放貸的同時,租賃業務也是蒸蒸日上。
大量公司需要采辦辦公用房、電腦、汽車等,政策不允許購買,單位賬目無法走賬,紛紛趕到王睿這里。
王睿明知自己是委托購買,根本就不是租賃,但仍然虛假開出租賃發票,以租賃之虛行買賣之實。
到1998年年底,王睿違規放貸、虛開租賃發票收入已達1055萬元之巨。
這些盈利在王睿看來,是她個人用智慧創造的,她絕不甘心讓這些錢落在公家的口袋里。
故伎重演,這個金融科班的財務行家仍將千萬盈利掛在往來賬上,只是她更加老道,又將極小一部分收入做了收入賬,造成只有一點點盈利的假象。
就在王睿靠放貸和假租賃大發其財的同時,又一個歷史機遇悄然降臨。
1995年,歷史古城南京開始舊城改造,新街口黃金商圈的開發讓王睿看到了南京地產升溫就在眼前。
姐妹倆十分清楚放貸、虛開租賃發票都是違規的,要是讓人盯上一細查,她們放在賬外的這些盈利就得露餡兒。房地產是正當投資,利潤又大,關鍵是從此華盈的生意就可以漂白。王睿、李曉敏決心進軍房地產。
1995年4月19日,華盈租賃全額出資800萬元,南京市工商局下屬的市場開發公司出了個房產開發資質,成立了華盈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盈房產)。
有了華盈房產,居心叵測的王睿終于可以踩著華盈租賃的肩膀,再次躍上一個更為廣闊的平臺。
王睿開發房產可沒用自己隱匿在賬外的一分私房錢。長袖善舞的她融資3000多萬一舉拿下了南京市建鄴區羊皮巷2000多平方米以及南臺巷6000多平方米的地塊。
南臺巷的桂苑公寓項目迅速投入建設。王睿急等資金回籠,開始大肆宣傳炒作,并接受大宗房源預定。
此時,人保系統財險、壽險分業經營,王睿的人事關系分流到了中保人壽江蘇省分公司(以下簡稱江蘇人壽)。于是,江蘇人壽用南京人壽的分保保費2000多萬在桂苑公寓買了30套商品房。江蘇省農業銀行也跟風,預付了500萬購房款。
大筆資金迅速回籠。
1994年秋,中國國債期貨發展的政策環境出現了重大變化。央行出臺儲蓄保值貼補政策,國債的固定利率一下子變成了浮動利率,全國各地投資者趨之若鶩,證券市場的平均市盈率振幅驚人,1995年時竟高達13倍。
這樣大好的圈錢機會怎能放過!王睿立即把自己賬外隱匿的利潤和2000多萬購房款洶涌進入股市。
《中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規定,保險業的資金禁止進人證券市場。但王睿的發跡之路寫滿了違規違法,這次她仍然是瞞天過海。
王睿和證券公司人員沆瀣一氣,借著股市泡沫,經濟尚未實現軟著陸的當口在股市上操縱暴利,截至1998年12月31日,盈利1913萬余元。
華盈租賃在如此巨額盈利時,賬面上仍然只反映了盈利158萬余元。王睿吩咐會計將炒股的盈利統統虛掛在華盈租賃與華盈房產相互往來賬中,這樣一來,王睿的賬面仍然是平的。盈利只有王睿自己支配。
華盈租賃與華盈房產本就是一家,賬面一平,反映出來的只有開發房產的負債與貸款,扣掉一點點利潤,華盈這個攤子在江蘇壽保眼里簡直就是無利可圖。
同時,王睿利用華盈的攤子繼續投資300萬元注冊了華盈廣告有限責任公司、華盈智能系統有限責任公司、華盈物業公司,把她的個人商業帝國越建越大。
王睿終于從大明公司時的一個紅帽子小商人,一躍成為商界巨擘。
而此時,王睿則靠著大明公司每年象征性交給公司10萬元利潤,以及從2000多萬股市暴利中抽出來的100多萬元上交,反被作為對公司有卓越貢獻人員提拔為副處級干部,同時還被任命為江蘇人壽基建辦成員。
一面是光彩照人的大官商,一面是私下里撈得腦滿腸肥的大富婆,王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正是實現了“雙贏”。
紅頂莊家 作者簡介
易煒翰,生于70、80年代之交,長于江海之匯——南通,學于南京大學新聞系,做過報社政法記者、專版編輯。現供職于江蘇省人民檢察院《清風苑》雜志社,任責任編輯,負責職務犯罪案件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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